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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盺是真覺得有點hold不住,關鍵對方又不是自己的妹妹,憑啥要一忍再忍?
「啪」地一聲脆響,是筷子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穆盺用銀筷攔住了想要繼續借酒消愁的劉懷恩,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下,直接道:「義兄如今應是而立之年,可有婚配?」
「婚、婚配?我、我怎可私自婚配……」
「……義兄,多年不見,你可變了不少。」穆盺說著用筷子點了點酒杯,意有所指道,「喝酒可是個快活事兒,義兄怎地反而越喝越不是滋味了呢?」
劉懷恩被這話問的有點不知如何回答,甚至聯想到前一句後,就生出點被被人看破心思的窘迫來。
他艱難道:「……十年過去,為兄年歲大了,自也變了。」
「這倒也是。畢竟已經十年了,不僅義兄變了,我也變了。」
「阿昕,越發的……英姿颯爽。」
「英姿颯爽?義兄,你這用詞,可真講究。」既可以形容女子,也可以形容男子。
穆盺唇角勾了勾,在劉懷恩似有不安擰眉時,又忽而一笑,直接開口言歸正傳道,「說來當年父親跟義兄提過我們的婚事,這事兒,義兄可還記得?」
劉懷恩自然記得,甚至他會驟然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嶺南,前往長安,便是因為此。
只是,他暗地裡想過無數次兩人就「婚約」的問題商談亦或者爭吵,甚至在商船上,他也試過旁敲側擊,可惜許是自己心虛在前,說的太過於含蓄,又因著時機不對,這事兒就這麼被擱置下來。
而如今,本以為會被一直擱置的事情,卻被穆盺明晃晃地提了起來。
是阿昕……知道了什麼?還是她有所懷疑,又或者……她要……和自己商談婚事?
劉懷恩的目光躲閃,面上的神情都□□的寫出大大的「心虛」兩個字,偏他還毫無所覺,強笑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我自然記得。」
「重要?也是,義兄乃是端方君子,當年又是被父親所救,父親所言,義兄難免會記在心上,只是——」
穆盺說到這裡,話音驀地一頓,而後銀筷一展一夾,扣住了飛射過來的一柄銀鏢。
再見銀鏢,劉懷恩手一顫,杯中的酒水灑出許多,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盡數吞咽了下去。
他側過頭,有些緊張的看向射出銀鏢的地方,只可惜,看了半晌,除了那被銀鏢戳出來的一個窟窿,什麼都沒有。
穆盺瞧著劉懷恩從期待到失望,最後悠然一嘆的樣子,揚了揚眉,又一次懷疑自己先前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說來,每次自己和這位義兄單獨相處的時候,嗯,超過一刻鐘後,總要出點么蛾子,不是飛進來一隻銀鏢,就是有小二又或者美人前來提供服務……
又或者乾脆有那麼幾條提前從冬眠中舒心過來的毒蛇,吐著紅信子,警告提醒。
穆盺眯了眯眼,終於生出了點興味來,於是本來到嘴「婚約不算數」的話,就改頭換面變了。
她提高了嗓音:「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親已經給定好了婚約,義兄與我,還是儘早擇良辰吉日完……」
「咔!」地一聲脆響。
穆盺用來擋銀鏢的筷子,被削了一半,連帶著還有一縷飄飛的頭髮。
最後,「咄!」的一聲悶響,銀鏢戳進了身後的木質屏風上。
穆盺看了看手中被削斷了的木筷,再看看桌面上才被自己隨手丟在那兒的銀筷,突然就有點後悔。
早知道這貨又要來這一招,還不如繼續用銀筷,至少安全。
「阿昕?」
「阿昕!」
「嗯?義兄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