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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嵐明日正好有事,不想宣懷風參與,便很大度地點點頭:「准。我索性明天放你一天的假,讓你好好和家裡人聚聚。不過,出門一定要記得帶護兵。」
宣懷風卻不肯受他這份人情,搖頭說:「我只要一個下午,你何必放我一天?我可是領著海關總署薪金的。今天為這同樂會,已經浪費了一天,我明天還要把今天欠下的公文也做好。這樣吧,我明天上午還是跟你一塊到海關總署去,多少做些事,到了中午我再去新南路。」
他願意多半日在白雪嵐身邊,白雪嵐當然願意,笑道:「這樣更好。」
當下就這樣說定了。
第二天,兩人同一個時辰起床,因為要去海關總署辦公,還是把海關那套軍服給穿了。
白雪嵐準備好了,蹬著長筒軍靴來找宣懷風,見他正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前前後後地看,好奇地問:「在弄什麼呢?」
走過去一瞧,原來他正擺弄配這身軍服的槍套。
白雪嵐微笑起來:「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了?」
宣懷風說:「翻衣櫃的時候見到的,我爸爸從前也配著有,不過扣扣沒這個好,每次拔槍都要先解一會子扣,耗功夫。這個扣扣倒很方便,這樣一弄就開了。」
白雪嵐說:「那當然,一弄就開,拔槍才方便嘛。怎麼,你想配上槍去辦公?」
宣懷風說:「沒有,只是覺得有意思,看一看。」
白雪嵐卻忽然想到他今天是要出門見人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到了外頭,總沒有公館裡安全,宣懷風多少也懂開槍,倒不如叫宣懷風把槍帶上,遇到危險也可以自保。
他就勸宣懷風:「我不是送了你一把勃朗甯嗎?你拿出來,配在腰上,又精神又威風。」
宣懷風笑道:「照你的看法,佩槍只是為了表面上的精神和威風了?」
但他確實很喜歡那把勃朗甯,雖這麼說,還是趕緊找了出來。
一身筆挺威風的軍裝,腰上再加一把銀光澄澄的手槍,頓時就顯出幾分犀利來了。
白雪嵐上下打量一番,很是滿意,又問:「你會拔槍嗎?」
宣懷風說:「這有什麼不會?我看過我爸爸的部下拔過很多次,有竅門的。」
把手放在腰邊,拇指一挑套扣,手握著槍柄往後輕輕一轉,很輕鬆就拔了出來。
這樣一氣呵成,連白雪嵐也有些詫異,說:「你真是頭一次玩這個嗎?」
宣懷風對他這樣驚訝,心裡覺得挺高興,唇角也不禁微微往上掀了一下,轉頭去看桌上擺的小鬧鐘,臉色一變,說:「原來已經這個時候了,虧我們還在這閒聊。快走吧,不然你這總長就要做個遲到的壞榜樣了。」
兩人便並肩出了房間往大門走,坐上汽車往海關總署去了。
這一天,其實起得最早的人是展露昭。
天才蒙蒙亮,他就已經精神十足地起來了,一起來,便朝床上的宣懷抿用力推了幾把。
宣懷抿翻個身,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怎麼了?」
展露昭說:「今天不是約了他嗎?你怎麼還睡得豬似的?」
宣懷抿說:「軍長大爺,我們約的是吃午飯,又不是吃早飯。這才幾點鐘呢?」
展露昭說:「總要準備準備。」
宣懷抿問:「準備什麼?」
展露昭剛要說,忽然打量著床上蜷成一團的宣懷抿,皺了皺眉:「喂,還賴著幹什麼?老子都起來,你裝什麼死?起來!」
往床腳砰地一踢,發出好大一個聲響。
宣懷抿睡意再重,這樣也睡不成了,只好呆著臉起來,坐在床邊,往下空懸著兩條白生生的腿,攤著手說:「我已經起來了,現在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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