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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越發地乖起來,吃完粥,去洗了手,仍舊坐回床邊來,只探了探宣懷風的額頭就罷了,居然沒有再逞手足之欲。
不料,這樣一反常態,宣懷風反而不知所措起來。
若還是平日那樣毛手毛腳,鬧個不停,他還知道怎麼應付,現在白雪嵐既不亂動,也不亂吻,只一臉溫柔,君子似的坐著,那心兒在黑眼瞳的凝視下,就跳得厲害了。
怦怦!怦怦!
隨時要跳出胸膛似的,那聲音如有人在裡面擂鼓。
宣懷風自己這樣無緣無故地心悸,很是不好意思,臉上熱熱的,也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尷尬得臉紅了,他心裡清楚,就算裝睡,恐怕白雪嵐也會這樣坐在床邊望著他的。
宣懷風索性對白雪嵐提出請求:「這裡也沒有別的事可做,不如請你辛苦一下,再教我幾句法語吧。」
白雪嵐很是高興,說:「好,我正是一個好為人師的。嗯,倒要先想想,教你什麼新鮮話好呢?」
露出沉思的神態,略一想,就展眉笑道:「我知道了。」
宣懷風說:「請先生開課吧。」
白雪嵐便流暢地說了幾個法文詞組出來。
宣懷風皺眉道:「你說慢一點,我沒聽仔細。」
白雪嵐抑揚頓挫地又說了一遍:「je t&r;aiais,je t&r;ai,je t&r;ai toujour。你先把我說的,跟著讀一遍吧。」
宣懷風跟著他學過幾天法語,這裡面倒有一些字眼是明白的,打量著白雪嵐,無奈道:「我是真心請教的,你反借著機會討便宜嗎?」
白雪嵐問:「我怎麼討便宜了?」
宣懷風便不做聲。
白雪嵐問:「我也是真心教你的,這三個詞組,你知道有什麼區別嗎?」
問話的態度頗為正經,很有先生的模樣。
宣懷風將信將疑起來,答道:「我想,大概意思是差不多的,就是時態上的區別吧。」
白雪嵐只輕輕「嗯」了一聲,笑而不答。
宣懷風好學之心不倦,反而被勾起了興趣,主動請教:「到底我說對了嗎?」
白雪嵐說:「是你要我詳細解釋的,我就說了,可不要又責怪我借著機會討便宜。」
清清嗓子,解釋道:「je t&r;aiais,是過去時態,意思是我過去愛著你。」頓了頓,又望著宣懷風,低聲補了一句:「是過去一直愛著你。」
這早被宣懷風隱隱約約猜中,現在從他口中證實般的道出來,不經意地心臟又是撲騰一下,直撞上肋骨,連譴責他的話都忘了說。
「je t&r;ai,就是現在時態了。裡頭的意思,就是我愛你,我現在很愛你。」
他一邊優雅地吐著字,眼中愛火直燃起來,燒得面對著他的宣懷風滿臉紅暈,竟有些微醉之感。
白雪嵐說:「你既然要學,也不能光聽不說,那最後一個,je t&r;ai toujour,你琢磨一下是什麼意思?」
他打著教育的名義,名正言順要知識的答案,宣懷風要是不答,反而露怯,更是丟臉,想了想,低聲問:「大概是將來時,是我將來也會愛你的意思嗎?」
因為心動之故,那份澄淨的靦腆,就更可愛誘人了。
白雪嵐眼睛一直沒離過他半瞬,聞言笑了,聲音低沉且溫柔地道:「那個意思是,我永愛你。」
抬起宣懷風的下顎,迭上自己的唇。
對於他不問自來的吻,宣懷風總免不了一點下意識的抵抗,這次也是微微一驚,自然而然地舉起手想推開。
可唇上感覺極好,是白雪嵐乾淨獨特的味道,口腔裡面,似乎有什麼甜美的東西在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