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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愛著林奇駿,對林奇駿便處處貼心,如今心給了白雪嵐,便也一心一意地為對方著想,不想讓對方有一點一滴的不愉快。
白雪嵐苦苦追求這些年,如今算是漸漸領略到成功的好處了。
實在比他想像的,還要甜美許多。
白雪嵐說:「你的書,還有梵嫻鈴,都在我房間裡。」
宣懷風說:「琴棋書畫這些東西,不頂值錢,但我們中國人,向來都是很認真對待的。我那些,雖然是外國書,外國琴,也請你一視同仁,都放好了,不要隨便亂擱。」
白雪嵐瞅著他,微微一笑,柔聲問:「你要我認真對待的,只是那一些外國書,還有你的梵嫻鈴嗎?」
宣懷風仍是矜持作風,避而不答,把視線轉到池塘那十幾枝亭亭玉立的荷花苞上,想像它們綻放時的雅麗迷人,笑著說:「這些荷花真喜人,姐姐也很愛荷花呢,可惜她如今的身子不宜出門,我如今能走動了,應該去看看她。」
白雪嵐說:「今天出院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親自打電話告訴她了嗎?她已經夠歡喜了。現在先讓她專心養胎,等你傷口全好了,再去不遲。」
宣懷風問:「那你的賞荷會,請些什麼客呢?」
白雪嵐一怔。
他隨口說的賞荷,本意是兩人一起。沒想著是邀客的。
宣懷風說:「這麼好的景致,獨賞可惜了,不如請一些朋友來,大家熱鬧一下。」
他既然開了口,白雪嵐只好附和:「很好,只是,請哪些人呢?」
宣懷風說:「你做總長的,總該關照關照下屬,海關總署里的處長副處長們,是不是該請一請?其他公署的總長,有和你有交情的,不妨也請過來聚聚,還有,白總理是你堂兄,一向很照顧你,他最該受到邀請。」
白雪嵐說:「好。」
宣懷風問:「那,我能不能要幾張空帖子,請幾個朋友呢?」
白雪嵐頓時警惕,問他:「你哪個朋友?」
宣懷風含笑說:「我的朋友,你哪一個不認識?例如那位教英文的謝才復,謝先生,雖然沒什麼錢,但也是個讀書人,很斯文的。我在醫院悶了好久,剛好借這快盛開的荷花,邀一些熟人來聊聊天,可以嗎?」
他這樣和風細雨的商量,白雪嵐那能說出個不字,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能是半個主人,當然作得主。索性這次的請帖,你一半,我一半,我們各請各的朋友來好好玩一場。」
宣懷風高興地點點頭。
兩人在池邊,一直坐到日落,又紅又圓的太陽把影子倒映在水面,微風一過,便是滿眼閃亮鮮艷的橘紅細魚鱗。
白雪嵐懷裡擁著心愛的人兒,目睹著大自然締造的美景,一時竟也痴了。
宣懷風低聲問:「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爭論過吃肉的的動物,和吃草的動物有什麼區別嗎?」白雪嵐說:「記得,你還說我是兇惡殘暴的肉食動物。」
宣懷風說:「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肉食動物的生存能力,比草食動物強一點。」
白雪嵐哂道:「這些都是得不到結果的爭論,你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
宣懷風臉一紅,沒說話。
白雪嵐心領神會,拖長聲調「哦」了一聲,笑著問:「餓了這麼多天,我這隻肉食動物,今晚是不是可以餵一點點食物了?」
邪氣地把眼睛往宣懷風身上瞄。
宜懷風對他那種很理所當然的模樣,既氣得牙痒痒,又覺得好笑,說:「要吃肉?總也要先把食草動物餵飽了再說吧。」
白雪嵐興致勃勃道:「那有什麼?我早叫廚子準備好了,五湖四海,山珍海味,鮑參翅肚,奇菌野菜,只要你想吃的,立即熱騰騰給你做出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