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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地正盡興,一旁隔間的門又被人用力推開,似乎在給他提醒一般,只見齊項一臉笑意地走出來,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
「這裡可是公共廁所。」齊項洗了洗手,語氣溫和,「說人壞話,你也得避著人啊,長點心吧。」
「……」應裘結巴起來,「對對對不起,我不是罵你,我是…」
「沒事,我當沒聽到。」齊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如果老師聽到了,你期末獎學金評測里道德分得低了不少。」
齊項說完也不管應裘的反應,徑直走了出去。
「原來是打了老師?」出了廁所,齊項伸了個攔腰,「唉,上個廁所都能聽一齣戲。」
之前轉學的原因被謝家攔堵著不外泄,到了應裘這兒,跟開了閘一樣,到處傳播。當時在隔間,齊項聽到應裘的話也十分詫異,甚至想出去幫白績說話,可他沒出去,因為他不是當事人,更遑論後來白績自己出來了,他便沒貿然出頭。
齊項邊走邊思忖著白績的為人,總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而應裘那些話也太帶個人情緒了,不能當真。
所以真相是什麼呢?
齊項暗自琢磨,從後門進教室,一進門正前方就瞧見白績又趴著,毫不避諱的在桌肚裡玩手機,因為開門時陽光譁然泄入教室,他才偏頭抬起臉,光下,他眼裡的血塊和淺色的眸子,像染了色的瑪瑙。
白績眯起眼睛看了齊項一眼,半秒後又漠然地低下頭。
「……」齊項瞬間沒了探究的欲望,「管他呢。」
反正白績是個捂不化的冰塊,是個多變的小瘋子,他不是早就發過誓自己再管白績的事就是傻逼嗎!
第一天上學,白績趴了整整一天,中午也沒回去,也沒吃飯。
直到最後一節課,有點古板的數學老師看不下去,講義一拍,震起半層粉筆灰,「白績!站起來答這道題!」
他教了這麼多年書,還沒看到過這麼不自覺的學生,身體不好的事蒼昊跟他們都提了,但是睡覺就睡覺,悄悄玩手機當他瞎了?
白績聽見聲,從容地把手機揣兜里,他沒卷子,更沒聽課,剛才梁逢秋還在跟他說貼吧里新冒出的帖子,說他開學第一天就威脅恐嚇同班同學,這會兒陡然被叫起,更是一問三不知,所以站起來就跟聾了一樣,開口就是一句,「啊?」
「站著聽!」數學老師怒其不爭,「下周考試,裡面會有不少暑假作業原題,你們一個個的,不要自以為是,現在不聽,到時候考試有你們哭的。」
班裡人人自危,盯著黑板,裝也裝著認真。
白績不裝,倚著牆,舒服懶散地站著,似乎毫不介意老師說的話,低頭瞅著自己的手指發呆消磨時間。
路過門口的蒼昊撞見這一幕,不免憂心忡忡,他想白績這孩子看著還很厭學啊,而且他這樣自閉的坐在角落,不合群怎麼辦呢?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把人扶正了!
想著他把目光移向窗邊的齊項,那小子也在開小差,瞥見他過來了,還笑眯眯地對自己打招呼。
蒼昊:「……」
我們班可能真的要完了。
他擰起眉頭,兇巴巴地隔空指向齊項,警告他認真聽課。
開學第一周沒有晚自習,所以一下課,白績就在物理老師的怒目中,連書包都沒收拾,平靜的第一個走出教師門。
校門口,周雅雯抱著謝霄,早早就等著了,上了車謝霄爬到白績懷裡,問出周雅雯要他問的問題,「哥哥,今天上學怎麼樣呀?」
「還行。」
雖然被人說壞話,被人誣陷,被人恐懼,但是還行。
果然聽到這句還行,周雅雯也放下了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