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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他?」傅掩雪讓自己沉下心來,儘管胸中已經是洪水滔天。
向繁淺淺地笑了:「傅總,既然你了解楊持,就不應該問我是否了解他。」
一句絕妙的反諷。
傅掩雪的心情沉入谷底。
「是嗎?」他注視著楊持,男人臉上的紅色如被水暈染開來,眼神迷迷濛蒙的,痴痴地盯著他。
楊持怎麼能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
是在賣乖?還是在討巧?
在這種場合給他丟了這麼大的人,傅掩雪不在乎,可穿著別人的衣服,傅掩雪是越看越光火。
「小雪……你……」楊持低聲喃喃,腦子卻像塊發燙的石頭,怎麼轉也是徒勞無用,「你怎麼來了……啊!」
話未竟,楊持手臂一疼,他被拽到了傅掩雪身邊。
隨即,他感覺自己渾身一冷。
「別把什麼髒的丑的都往身上穿。」傅掩雪一錘定音。
他把向繁的衣服隨手一扔,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楊持身上。
向繁站在原地,看著楊持被傅掩雪帶走,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四周投來的目光讓他第一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口頭上的勝利什麼都不算,令他挫敗的,是楊持凝視著傅掩雪的目光。
實在是……無與倫比的纏綿。
楊持腦子裡就像灌滿了漿糊,傅掩雪那張令他痴迷的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而傅掩雪的動作卻像一部慢速的、抽幀播放的電影。
他的耳朵里像是被灌滿了水泥,那些議論聲猶在肆意生長,但他已經聽不真切。
他知道自己像被拖行的寵物一樣,帶離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他的手被緊緊扣住,卻依然能後知後覺地察覺出對方的怒火。
在這個已經被極致扭曲的畫面里,他所能看到的全部只有一個人,他也只想看到的那個人——
「唔!」
楊持睜大了眼睛。
晚風讓他清醒幾分,卻更像是墜入了某種痴纏的凡塵。
「醒了?」傅掩雪自上而下看著他,昏黃的車內燈光藏在傅掩雪的身後,因而青年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只能通過那一聲來者不善的反問咂摸出憤怒的滋味。
楊持啞著嗓子,伸出手想要去摸傅掩雪的臉:「小雪……我有點難受。」
手卻被揮開。
「你的手還乾淨嗎?」傅掩雪咬著牙問。
當他收到石杏的消息時,馬不停蹄趕往這裡。他素來知道楊持的蠢笨,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忘記了自己的千叮嚀萬囑咐。
讓他像一個傻子一樣。
「我……」楊持木木地看著自己的手,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今晚已經摸了太多次冰冷的酒杯,那杯中的滋味令他噁心。
「對不起……」他緩慢地說,努力讓自己清醒,他還是想要觸摸那張臉。他想做的一切,都是靠近傅掩雪一些,可如果傅掩雪因此揮開他的手,那不就證明做錯了嗎?
雙手無助地擰在一起,酒精麻醉了知覺,骨節相擰的痛感許久後才傳達。
他低下頭,咬了一口手背。
「……小雪,」楊持嗓音低啞,似是某種小動物的嗚咽,「我錯了,你懲罰我,好嗎?」
第26章 小雪,能抱抱我嗎?
懲罰,對於上位者們而言向來是最簡單的馭下手段之一。
但是並不是在什麼時刻都高明。
最高明的手段反而是讓對方主動意識到錯誤,然後乖乖地,自覺地鑽進項圈。
楊持的酒品很好,一路上不哭不鬧,就是盯著緋紅的臉一直看著傅掩雪。他的手背上還有牙印,那是他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