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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價目單。
心中卻開始為價格咋舌不已。
價目單上最便宜的是肯亞aa,要四十二塊。
&ldo;就……這個吧。&rdo;
服務生&ldo;嗯&rdo;了聲,離開工作區域走向店後方的廚房。
費夷吾一邊心疼自己只有七毛錢的晚餐經費,一邊在廬山中打量起真面目。
小店面積算不上大,勝在層高較高,一眼看上去還算開闊。除去屏風後一片,靠右側總共擺著六張四方桌,其間點綴著各種鮮嫩欲滴的綠植,還有一架高及天花板的梯形百寶架。
牆上掛的有字畫,有歐式的裝飾毛氈,中西混合,但並不顯得不倫不類,搭配得當,有種渾然天成的賞心悅目。
那面屏風後有人在低聲交談。
服務生很快拿著一隻裝滿咖啡豆的玻璃瓶回來了,問她:&ldo;虹吸還是松屋?&rdo;
&ldo;啊……&rdo;費夷吾低頭看了看價目單,掩去從尾椎骨升騰起來的窘迫‐‐她根本聽不懂是什麼。
&ldo;肯亞aa的話,我推薦松屋,過濾用天鵝絨沖泡比較出味道。&rdo;
&ldo;那就……那就松屋。&rdo;
舌頭打了結一般,費夷吾低頭絞手指。
她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家咖啡館,大概真是這店名完全符合了她目前的處境‐‐明夷。
周易六十四卦之坤離明夷,邵雍解之曰,&ldo;日入地中,光明被傷;萬事阻滯,等待時機&rdo;。翻譯過來就是人到了前途不明諸事不宜流年不利倒霉透頂看不到未來的階段。
可不嘛。
被師父用&ldo;凡心未了&rdo;的理由踢下山到現在將近一個月,一點希望都看不到。摳摳搜搜在青年旅館湊合了二十多天,實在不想每天被房友吵醒,才忍不住去某集上找房自己住。剛一次性付訖四個月租金,住處暫時解決了,但吃喝完全沒著落。
這時候手機突然&ldo;滴滴&rdo;作響‐‐莫非師父他老人家感受到徒弟處境困難終於願意伸出援助之手了?
費夷吾解了鎖,看到打頭的一組數字,心涼了半截。
屋漏偏逢連陰雨,連通信公司提醒話費都過來橫插一腳通知可用額度不足。
費夷吾趕在停機前給師父發了最後兩條簡訊,著重強調了外面世界多麼險惡,自己處境多麼艱難……師兄經常說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她已經過了四年多漁樵耕讀的生活,一下子來到海城這樣的國際化大都市,別說融入生活了,生存都成了問題。
起碼短時間沒辦法。
放下手機,費夷吾長長嘆了口氣,心想莫不然還是回剛才路過的火鍋店應聘服務員,好歹一個月三千五加提成‐‐這數字在她概念里絕對不算低,但和海城的消費水平相比似乎又不值得一提。
一杯咖啡都要四十二塊!
想想真是懊惱,也不知道怎麼被房東老阿姨左右一說,頭腦發熱交掉了那麼多錢。
費夷吾長吁短嘆,服務生一點兒沒看在眼裡,她磨好咖啡粉,正四平八穩端著水壺往沙漏形狀的玻璃製品注水。
細細的水流凝成一條線,隨著服務生的移動近乎勻速地澆注在粗糙的咖啡顆粒表面。
隨即,一股升騰的熱氣將咖啡的香味氤氳四散。
香,透徹心扉的香。
但又不濃,帶著點若有似無的苦。
咖啡本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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