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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墨低聲應道。
宣景都驚了,這麼好說話?上次他就想去廚房找下廚娘問個點心方子,喬墨就把他攔下了,還說什麼「君子遠庖廚,主人稍作片刻,屬下去幫您要過來」云云。
但人家好不容易答應了,宣景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再為難人,問一些「怎麼你現在又同意了」之類的話。
怕再有波折,宣景便沒再逼著喬墨坐下吃飯,只是自己吃了一點,喬墨就站他邊上侍膳,時不時的幫他夾個菜。
因此雖然有些餓,飯菜也合胃口,宣景卻吃的不太爽快,幾乎有些味同嚼蠟,但怕喬墨又像被驚到的小獸一樣跪地求罰,他還是強撐著多吃了一點。
幾乎是放下筷子的同時,宣景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的聲音。
他已經睡了一下午了,此時並不想休息,因此囑咐了喬墨要記得吃飯後便去了院子裡遛彎。
下午一直在屋裡都沒有出門,現在一出來覺得院子還真的是變了樣,遍地雜草已經都消失不見了,南牆根下那顆棗樹沒了比它還要高的雜草遮著看起來也有了些形狀,院子兩邊地上的土壤也是松松的,從主屋到大門的那條青石板小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宣景一眼就看見了地上那顆麥芽糖。
可是院子裡怎麼會有麥芽糖呢?喬墨知道他喜酸不喜甜,是定然不會準備這些東西的。
宣景回頭看了一眼,主屋已經沒人人影,喬墨大概在廚房洗刷碗筷,他想了想,把麥芽糖撿起來踱步去了後院。
他記得隔壁周大娘家的那個小崽子好像手裡捏著一塊糖來著。
果不其然,自家馬棚下面一個小娃娃正倚著他那被大材小用用來拉車的戰馬身上睡覺,馬臥在地上,那小娃娃就那樣靠著馬背睡著了。
宣景默了默,突然想起來這小東西喊的那聲「驢」。
戰馬警醒度高,幾乎是他一靠近馬就看向了他,但馬也沒什麼反應,反而又將頭低下來休息。
宣景也湊近蹲在馬腹邊上,摸了摸馬的鬃毛,然後把小娃娃抱了起來。
雖說是夏天,但小孩子身體弱,就這樣躺在地上靠著馬睡一覺第二天准著涼。
宣景抱著這小娃娃去了前院,打算把人送回去,不然這娃娃要是尿在了他床上,他怕自己忍不住打小孩。
「主,主人,屬下有罪。」喬墨一出來就撞見主人抱了個小毛孩,那小毛孩還是他私自帶進府中的。
宣景被他嚇了一跳,但雙手都占著,於是輕輕踢了踢他的膝蓋:「起來說。」
「是,」喬墨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躬身道:「屬下私自放了外人入府,還驚擾了主人,還請主人懲罰。」
「你放他進來的?」宣景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是這小娃娃趁他和喬墨吃飯的時候偷溜進來的,畢竟他們家大門敞開著,也沒有門房看門,只是喬墨會放這小娃娃進來倒是讓他很驚訝。
喬墨從來都不會隨意放外人靠近他,即使是三歲稚兒,也會查清楚了才允許近他身,今天竟然主動帶了一個剛認識還沒有一天的鄰居家的小孩進了府,倒還真是意外。
「是。」喬墨想上前把小娃娃接過來,以免累到宣景,但又怕宣景想先罰他,便只好就那樣站著等著宣景示下。
宣景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他直接問道:「為什麼把他帶進來了?」
「是屬下有罪,求主人責罰。」
「我是問為什麼把他帶進來,沒說你做錯了,求什麼罰?」宣景不贊同道。
喬墨有些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就帶這小孩回來了,若說是因為周大娘給了他們米麵蔬果也太牽強,喬墨自己也交代不過去。
但他當時就是忽然動了惻隱之心,看這小孩可憐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