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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你究竟是為了樊石寨,還是為了你那主子,這話范二沒說出來。
齊海聞言也頓了下,他又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只是進來狸市□□頻起,公子日日憂心,現下有個有才幹的,他豈能輕易放過?
齊海嘆了口氣,苦著臉道:「我又何嘗不懂,只是眼下實在缺人,狸市那邊…老爺最近也是頭疼的很。」
提起齊慬,范二方才緩了語氣,只還是不爽快:「縱然要給大哥使,也得先將這些人馴服了才是。」
這也真是齊海頭疼的地方,這主僕三人他只見到了兩人,那小車夫看著白淨瘦弱,出手卻十分凌厲狠毒。
還有那後來下車的小公子,看著面上清冷,話里話外的卻不饒人,分明是一個狠辣驕縱的性子。
而他口中的「喬大人」,下車時齊海瞥了一眼,雖然什麼話也沒說,可也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只是被那小公子攬著才將將收了寒氣。
這樣的組合,若是能收歸門下,自然是一大助力,可若是招攬不得,那也是一個大麻煩,說不定還會給他們添亂。
所以齊海必須摸摸這幾人的底,若能招攬最好,招攬不得也只能毀掉。
齊海不自覺的摸著腰間的玉佩,那是公子給他調用狸市那些手下用的信物,他想了想,問范二:「明日的宴飲二哥能上嗎?」
「自然,」范二揚聲道:「在老子地盤上喝酒吃肉,老子要是再不上,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齊海猶豫了一下,看著范二頭上出的虛汗,很擔心他是在虛張聲勢:「二哥的傷…」
范二雖然魯莽,可也不是那不知事的混帳,他聽勸,也有自己的心思,此時見齊海擔心他,便擺擺手:「無事,只是疼了些,沒內傷。」
他不動還沒事兒,一抬手胳膊更疼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齊海看著,到底沒說出勸他在房裡休息的話。
齊海當了大半輩子謀士,從來沒有因果私情而耽誤正事,此時雖然有些心疼范二的傷,但到底還是為了大局,沒接著勸范二休息,而是轉而商量起明天宴飲的事情來。
齊海提了幾句要試宣景一行人的話,范二便接著他的話問道:「先生想怎麼試?」
怎麼試?
自然得是金銀財寶,溫柔小意,升官加爵。
不論哪一種,只要他有一種看上了眼,這人就可把控。
齊海想了想,道:「明日讓孫沛去狸市帶幾個小狸奴過來試試他。」
「要是他看不上呢?」范二問:「那個後來下車的長得可是比那些狸奴還要勾人。」
范二仔細回想白天宣景下車的情景他那時雖然全身麻的厲害,可迷迷糊糊中也看到了宣景的臉,那是一張清冷又魅而不自知的臉,若不是他更偏愛小車夫那一款的,說什麼也得把人搶來。
齊海卻饒有深意的搖搖頭,笑道:「那車上不是還有位主人嗎?這世上還能有男人能拒絕左擁右抱,齊人之福的?」
范二聽罷也笑了,他想起大哥後院的那些女人,這些有能耐的人哪裡有隻娶一房姬妾的?
縱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又怎樣?頂多嘆一句紅顏薄命。
哪裡能鎖得住一個男人的心。
齊海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躺在了臨時加了七八層褥子的床上,道:「好,先生自去安排吧。」
看他要休息了,齊海點了頭往外走,動作極輕的掩上了門。
院中的一棵樹上,影五掛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將房內的情況看的清晰。
與此同時,京城裡一座宅院內。
李思齊正跪在地上求面前的人別殺他,他說話的時候怕的牙齒一直在打冷戰,整個人直哆嗦,頭也不敢抬的求正坐在首座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