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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不是的,這個唇紅齒白的小弱雞剛剛還跟他打了一架,不用暗器的情況下還能跟他打個平手,范二欣賞這樣的人。
兩人一起向膳房走去,范二猶豫了一下,又提起來那個問題:「你要不要跟著我?」
「那群人不是什麼好人,你跟著你主子也沒什麼好下場,不如跟著我,我雖然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但你跟我一天,就有酒有肉,我范二拿你當兄弟。」
「閉嘴!」
范二不死心,又勸道:「齊海是什麼人你也看見了,你主子跟著他遲早變成一樣的人,到時候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閉嘴?」影五回頭蹬著范二,氣鼓鼓的,兩腮鼓起了小包,看的范二很想戳一戳。
范二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舉著雙手:「好好好,我不說了。」等影五將頭扭過去他又嘟囔了一句:「後悔了別來找我哭。」
影五氣得攥緊了拳頭,要不是剛打了一架沒力氣,非得再跟范二打一頓不可,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後悔。
兩人去了膳房,隨意撿了些酒菜就在膳房外面的石桌上擺上了,遠處傳來幾聲鳥叫,有鷹從上空飛過,范二拿罈子倒了一海碗酒給自己滿上。
影五敲了敲碗沿:「我的呢我的呢?你居然要吃獨食?」
范二看了看影五的臉,又將罈子放回了自己手邊。
影五:???
影五深吸了口氣,算了,不喝就不喝,反正大哥在的話也不准他喝酒,就當范二跟大哥一個牛脾氣吧。
兩人也沒說話,各吃各的,范二偶爾喝口酒,一直到了月上枝頭的時候。
影五站起來要回客院,又瞥見范二趴在石桌上,一隻手還拎著罈子,搖搖晃晃的,看著就要掉到地上摔碎了。
他拍了拍范二的臉:「快起來,回去睡。」
范二被晃醒,抬了下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影五,就在影五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啪的一聲,范二手上的酒罈子掉到了地上,留下了清脆的響聲。
范二手上沒了東西,趴在桌上徹底睡熟了。
影五又晃了晃范二的胳膊,沒晃動。
他朝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方才將手伸進了范二的懷裡,掏出來一把鑰匙。
月光正好,把影五的影子拉的老長,他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范二,有一陣涼風吹過來,影五回過神,將鑰匙塞進了自己的懷裡,趁著月色下了山。
皎皎月色,昭陽殿內兩道身影交纏,月光透進窗子照在了龍床上,周思艱難的吐出一個音節,將身子開的更大。
「陛下…」周思臉上汗津津的,他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洇濕了繡枕。
宣雒將他翻了個身,掀開帷帳,趿著鞋子倒了杯茶,再回來時周思已經強撐著坐了起來,宣雒喝了口又將剩下的遞到了周思唇邊。
周思張嘴抿了口,乾涸的嗓子好像潤過清涼的茶水,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他將被子裡的茶水喝完,待宣雒的手離開了唇邊,才低聲道:「謝陛下。」
宣雒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將之帶到了周思胸前,逼他自己揉了下,道:「會說話了?」
周思渾身打了個寒顫,像是應激反應似的,止不住的顫。
今天白天的時候丞相府的韓小姐奉詔入宮,身邊還跟著個小男孩,說是在景王府中拐出來的。
皇帝召見韓思婉的時候,那小孩一個看不住就跑去了後殿,正好被周思撞見。
因為周思的身份特殊,皇帝將後殿一應侍奉的人都遣到了殿外,因此周小寶進來的時候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周思正拿著一本書在打發時間,冷不丁的看見一小孩進來,書都沒拿穩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