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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什麼?周思疑惑的看了一眼。
宣雒莫名讀懂了那一眼的含義,他恨恨道:「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早前被驢踢了,現在被稻草塞住了?」
不然怎麼都是廢料!
周思聽到這裡也算明白過來,他猜測二殿下大概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將他當成了總管口中的那等靠爬床媚上的小人。
「主子息怒。」周思沒狡辯,乖乖跪在地上認了。
二殿下的性子得順毛哄著才行。
他俯身的時候玉麒麟從懷裡掉出來,滑落到地毯上。
宣雒眼尖,一下就看清了地上的東西,他面色一變:「那個是什麼東西?」
周思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來雙手奉給二殿下:「這是主子昨晚……寄存在我這裡的。」
宣雒略帶懷疑的看著他,這東西他一直都隨身攜帶,不可能「寄存」到誰那兒,而周思也不可能偷拿他的東西,那就只能是……自己送他的。
宣雒頓了下,沒接那東西,硬邦邦道:「那就在你那兒存著吧。」
周思一愣,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從善如流的收了。
殿內忽然陷入了沉默,宣雒坐在床上,身上的褻衣褻褲乾乾淨淨的,連一絲酒味也無,他突然煩躁了起來。
「汪林滾到哪兒去了?」宣雒問。
「總管說宮裡有賞賜下來,他去接賞,叫我伺候主子。」
這說的是昨天晚上。
宣雒故意找事兒,「他接賞接一晚上?是去接賞了還是溜去睡覺了?」
這話周思沒法接,他揣度著二殿下的意思,試探道:「接完賞溜去睡覺了?」
宣雒噗嗤笑了出來,「傻不傻?」
剛起的尷尬一晃而散,宣雒呼了口氣,大發善心道:「起來吧。」
周思這才站起來,他來府中已經兩年了,又貼身伺候了宣雒那麼久,但還是跟剛來時沒兩樣,宣雒不發話就一直乖乖的跪在腳邊。
宣雒伸開雙臂讓周思服侍他穿衣裳,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府上的人都叫我殿下,你怎麼剛來就叫我主子?」
宣雒記得清楚,周思除了第一晚叫他二殿下外,剩下的日子都是叫他主子,他原先沒注意,也不計較這個,可如今……
他瞥了眼周思懷裡,那衣襟里塞著他的玉麒麟,那可是母妃留給他的遺物。
他得弄清楚周思這個人,弄清楚每一根頭髮絲!
周思在幫他的二殿下系胸前的盤口,聞言頭也沒抬的應道:「您就是我主子啊,我是您的人,您是我主子。」
他說的理所當然,好像這就是天經地義一般的事情。
宣雒想了想,點頭道:「你是我的人。」
「周思。」宣雒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聽上去還有幾分慎重。
「主子?」周思正在幫他理褲腳,聞言便抬起了頭。
「你會永遠都是我的人嗎?」
宣雒面色沒變,可周思還是察覺到了一點顫音,他順勢跪在地上,沖宣雒笑了笑:「我已經把自己賣給主子了呀。」
「我還要給主子餵飯,幫主子穿衣服,還有……暖……床。」
宣雒沒留神他的臉色,思緒卻飄了又飄,他想周思是他的,是他的人,是一輩子都屬於他的人。
他把周思買了回來。
周思叫他主子。
那……他是不是得先給錢?
宣雒懊惱的撇了撇嘴。
都怪這個小乞丐那晚暈的早,不然自己能不給他錢嗎?
好歹也得賞點東西意思意思才是。
不行!
買了人是得付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