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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十四歲,心計城府早已不是當年,卻仍舊能被周思打動。
母妃給的麒麟玉被周思繫上了紅繩,掛在了脖子上,宣雒每次俯身看他,都能看見那塊玉,心情便能好上許多,久而久之,他看不見那塊玉,只看著周思,就覺得心情極好。
只捏了一會兒,宣雒便動了動腿,「好了。」
周思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他在想主子剛剛為什麼沒推開自己,他趴在主子身上睡著了,主子不但沒推開他,還給他取了張毯子蓋上。
主子…應該也不止拿他當一個下人來看吧。
那是什麼呢?
也許是弟弟,周思想,畢竟從前主子喝醉時曾把他認作三皇子。
但又不該是,若是三皇子的話,主子會直接抱上床才對。
所以他還是周思,還是主子的小奴才。
大概…是一個得寵的小奴才?
怪不得大街上那麼多仗著主家權勢大就作威作福了,原來只要得寵,放肆一些也沒什麼關係的。
「在想什麼?」宣雒突然出聲。
周思抬頭看著宣雒,眼裡亮晶晶的,「主子,奴才在想奴才現在算不算很得寵?」
「很蠢。」宣雒不留情面的評價。
周思嘿嘿傻笑了兩聲,很蠢也得寵。
2
這是宣雒登基後的第二年,也是他要了周思後的第三個月。
昭陽殿內,龍涎香的味道從熏爐中傳出來,粘的人衣服上都是那個味道。
周思站在門口,使勁嗅了嗅自己的衣領,嗯,是陛下身上的味道。
上次陛下醉酒後,他像以往那樣照顧陛下,卻沒想到陛下手勁極大,又將他拖上了床,還把他的衣服也給撕開了。
陛下是皇帝,也是他的主人,所以他十分順從的承受了。
甚至還有一絲竊喜埋在心裡,他終於,完完整整的,將自己獻給了陛下。
汪林從殿內出來,瞧見周思在殿外站著,不由得有點好奇,湊上去問道:「周侍衛,你怎麼在外面站著?」
「陛下已經醒了,你怎麼不進去伺候?」
周思一哽,抬頭看了看天色,「陛下不是都得再睡上一刻才會起的嗎?怎麼醒的這樣早?」
汪林嘆了口氣:「說是懷裡沒東西睡不著,我這不是趕緊著去織造司讓他們弄點小玩意兒給陛下抱著睡麼,往常也沒這個習慣,陛下近日是不是太累了?」
汪林嘀咕了幾句就去了織造司,周思兀自想了一會兒,不對,陛下是有這個習慣的,只不過陛下懷裡的東西,是他。
可近來不知怎的,他時常感覺乾嘔,有時躺著躺在就會腰疼,會忍不住想翻身,他怕影響了陛下睡覺,便主動推脫說要來殿外守著。
還刻意忽略了陛下黑了的臉。
「周思。」
裡邊在叫人,周思拿濕布巾抹了把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了些。
「主子。」周思跪在床邊給宣雒行了個禮。
宣雒皺眉看著他,本就沒睡夠的腦袋更加疼,他把身上的被子掀起來往地上一扔,整個人面對著周思坐下了。
「你後悔了?」宣雒問。
周思連忙搖搖頭,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麼會後悔呢?
宣雒覺得頭更疼了,「那你老躲什麼?」
「沒…沒躲。」
「沒躲你老往殿外跑?」宣雒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像是想把周思吃了,「從前天天在朕眼皮子底下晃,現在連殿內也不待了,一到就寢的時候就要去殿外輪值,怎麼,這諾大的昭陽殿就你一個當值的?其餘人都死了?」
院外掛在樹上的,守在廊下的,候在門前的,聽見動靜都跪在了地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