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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看來他的計劃也不是一點進展沒有,宣景想。
喬墨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他就是本能的想離主人遠一點,剛剛主人拉著他的手腕的時候明明沒有用力,可他卻覺得力有千鈞,無論怎麼扯都扯不開的那種,好像是牽著他的手,又好像是牽著他的心。
主人對他淚眼汪汪的說自己委屈,他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想把全世界所有好的東西都捧給主人。
喬墨的心情平復的極快,事實上只要宣景不在他跟前他就能很快平靜下來,他從院子裡的水井搖上來一桶水先給宣景燒了點洗澡水備好才接著收拾宅院。
鎮上不講究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和門道,宣景買的這座宅子也只是普通的二進宅子,宣景剛剛在前院的主屋歇下了,怕打擾宣景休息,喬墨便先去了後院收拾。
主人尚未娶親,這後院應該暫時沒有人搬進來,但喬墨還是打掃的極為認真,這是主人的宅院,他也是主人的屬下,他應該把主人的一草一木都打理好。
等都打掃完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大片火燒雲掛在天邊,染上了一層層熱情似火的紅,喬墨將最後一捆雜草丟到宅子後面,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不經意間掃了眼天空,那是在王府四方的高牆中看不到廣闊。
喬墨隨意找了間偏一點的屋子將自己的小包袱放了進去,那包袱里有他常穿的兩套衣服,一些傷藥,主人賞的玉佩,和他悄悄留下來的主人的一柄小竹扇。
那柄小竹扇是他在路上撿的,也許是主人不要的,那天他就跟鬼迷心竅似的,偷偷把扇子藏了起來,沒有對主人說過,也沒有問過到底是不是主人不要的東西。
喬墨把包袱里自己的衣服拿出來丟在床上,把剩下的東西包好又放回了回去,他渾身都髒兮兮的,得洗個澡換身衣服才行。
這裡不是王府,沒有下人公用的浴房,喬墨便打了幾桶水隨意將自己沖了沖就換了衣服去做飯。
簡單的餐食他會做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主人胃口,如果不合胃口的吧他就再回王府讓人做一些帶回來。
只是進了廚房才想起他沒有食材……
雖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他不想為自己找藉口,不管是什麼原因,沒為主人備好飯就是他的錯。
現買肯定是來不及的,喬墨想了想,回房間拿了一錠銀子。
第二次聽見門響的時候周大娘眼疾手快的薅住了想要再次溜出去的小寶:「你給我老實待著,今天不許再出門了。」
「娘……」小寶撇撇嘴:「你就是怕我去隔壁,可是我想去找那頭漂亮的驢玩,那頭驢比咱們鎮上的任何一頭都要壯實。」
周大娘額間青筋一跳:「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小公子說了,那是馬!不許出去丟人去。」
周大娘一邊囑咐自己往往外躥的小寶一邊騰出手開了個門:「是你呀,咋啦?」
周大娘不是那等害羞的女子,即使剛剛冤枉了人家,可她自認自己也是真心道過歉的,這時也坦然的很,倒是喬墨頗有些不自在。
他是第一次借東西,有些緊張。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錠銀子率先遞了過去,聲音卻有些低:「我想買你點米麵食材。」
周大娘看著那足有五兩重的銀子哽了一下:「我我我們家沒這麼多啊,你批發的話要去京城的米鋪,只是你們是要咱們鎮上開糧店嗎?」
開玩笑,米是一貫錢一袋,一下拿五兩銀子要買,他們家又不是糧鋪,哪有這麼多。
喬墨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便又從懷裡拿出來一錠銀子,將兩錠一起遞過去:「不要很多,一頓餐食的量即可。」
周大姐這才明白,不由感嘆果然是大戶人家,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