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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豈聯合齊慬將那些官員召集在一起,以利益誘惑,豐州這樣貧瘠的地方,稍微有點油水就能勾的那些小官一起分食。
若不識相的,再由齊慬這個監察御史給京里上摺子,將那些不識相的或罷免或調去更加偏遠的地方。
管住了這大大小小的嘴,張豈就開始大肆購買奴隸,以極低的價格從一些村子裡將那些還小的男孩女孩買回來。
說是到大戶人家做苦工,實則是送到教管院,由專人教管、馴養,將一個個純真的小孩子訓成貓狗一樣的寵物,再以極高的價格賣到富庶的地方。
這是暴利,豐州最不缺的就是人,三個月的時間不到出第一批「貨」的時候,帳本上的數字好看極了,白花花的銀子進了張豈的腰包,再送去京里,由張剋運作,拉攏更多的官員。
因此兩年的時間,在宣雒幾乎要忘記張豈這個人的時候,朱見刕的密報才經過重重磨難被送到御案上來。
狸市賣出的「貓狗小獸」賺到的錢只是第一步,這件事所有參與的人都獲得了不小的利益,張豈再在各個地方賣官鬻爵的消息也會同狸市一樣,被這些經手的人生生壓下。
正是因為如此,宣雒才會說朝中無人,只能讓宣景過來。
實則不是無人,而是不確定哪些還是人,哪些又變成了鬼。
確定身份之後,張豈請喬墨和齊海一齊坐下,又讓人上茶,待禮數齊全後才步入正題。
「據我所知,喬家一向不與外人聯合,之前我也多次遞出名帖,皆未得到回應,不知喬公子此行為的是?」
這話存了些試探的意思,張豈說完就盯著喬墨,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慌亂,但喬墨從頭到尾都很沉靜。
他抬眼看著張豈,臉上帶著一些不耐煩,道:「喬墨只是喬家二房的庶子,代表不了喬家。」
張豈自動把這句話反過來聽,雖說代表不了喬家,可還是喬家的人,只要不出事,他們就能做生意,但若是出了事喬家也不認,不過是個庶子頂鍋罷了。
但有這句話就夠了,張豈無所謂他認不認,只要有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管他庶子嫡子,都不如銀子實在。
話到這裡,今天就談的差不多了,張豈慵懶的向後靠了下,端起一杯茶來,指了指齊海道:「聽說你給我送了個人?」
許三和宣景早就在張豈提及喬家的時候就被人揮退到門外,張豈突然想起來也是因為剛剛宣景進來時,他瞧著那張側臉,總覺得有些眼熟。
齊海霎時有些為難,他是想先把人送到玉林苑,再帶喬墨去見一見齊慬,也算是拿宣景當個人質,本想等張豈見過喬墨之後再將這事兒提一提,到那時就連公子也得贊一句他辦事妥帖。
不想出了意外,竟然在門外看見了宣景,公子還說是獻給他的人?
這該怎麼說?
實話說怕落了公子的臉面,不說實話又怕喬墨就此翻臉,齊海這片刻的功夫已經在心裡將許三罵了個遍。
張豈問完見齊海沒馬上回答就猜到這事恐怕另有隱情,換做平時他是要發火的,今天心情好,便只是沉了面色,又問了一遍:「雩之?」
雩之是齊海的字,平常張豈這樣叫的時候他只覺得親近,今天聽張豈這樣叫,張豈只覺得要完。
正要心一橫說是獻給公子的新男寵,旁邊喬墨就站了起來。
「張公子,」喬墨沖張豈拱了拱手,道:「外面那人…是我的人。」
「他昨夜在馬車上與我鬧了彆扭,使小性子不肯出來,我急著跟齊先生去齊府,便沒管他,想是他知道我要跟您做生意,便特意過來求您做主,讓我哄一哄他罷了。」
「在家裡太慣著了,張公子莫介意。」
喬墨一番話說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