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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朋友吧?若是來看他的話,今日怕是不便?&rdo;晨霧還沒散乾淨, 但依舊鞥看得清冬果眼圈上的紅暈, 嗓音也是沙啞的,想必這些日子裡出府上發生的事情不盡人意。
&ldo;正是。長安他不在嗎?聽聞他在病中, 便想著來看看。&rdo;蕭寂忽然想起來自己這身行頭就是貧寒人家出身的,反應還算機靈,馬上改口道。
&ldo;在是在。只不過……&rdo;
蕭寂見著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心裡頓時涼了大半。
第一次遇見楚長安的時候,也是這麼個天氣, 初春,說是春,但寒氣卻不減半分。見著他一個人病懨懨的倚在路邊,神志雖然還沒開始渙散, 但估計也離大限不遠了。那個時候蕭寂年紀不大,卻是能高他壯他一圈兒,拋開目的不說, 總歸是向他伸出了手。
如今也是,蕭寂站在一旁,望著床榻上病入膏肓的人, 雖然是活著,但能看的出離大限怕是不遠了。
當時在戍陵的時候,蕭寂能向他施以援手,然而現在,卻只能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ldo;怎麼會這樣,他平日裡不是挺好的麼?&rdo;
兩個人相別的時候,楚長安總歸是能好端端的站著,不僅能站著,還有力氣跟他拌嘴。
不過仔細想想,這句挺好的說出來,蕭寂自己都不信。
新傷舊毒,加上心疾,若是也能稱作挺好的,這天下哪兒還有不好的事兒。
&ldo;奴婢也不知道,公子回來的時候就渾身是血,去請郎中的時候見著他忽然在屋裡自己哭開了,也沒去擾,結果郎中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這些日子裡京城的醫館都跑遍了,郎中們來了多半就留些藥房,說是看天命。&rdo;
當初從一是他撿的,後來的種種,也是圍繞著這個起因發展,甚至現在這幅樣子說是蕭寂一手造成的,也不足為過。
若只算因果,蕭寂並不算虧,只當他是顆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棋子。
但是算上其中的種種感情以及得失……從開始算起來就全是虧的,虧欠這顆棋子的。
蕭寂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時候至少明面上沒有表現出有太多的情緒。沒有那種君子之交中惺惺作態的悲傷,但也不會開心到是了,只說讓冬果先照顧著,自己有朋友懂醫術,先去打聲招呼,晚些時候看能不能把長安接過去。
這種時候了,冬果到底是個丫鬟,沒什麼主見,蕭寂說什麼是什麼,只顧得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謝,哪兒還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寂自然是沒有什麼懂醫術的朋友,也自然不會去打招呼。
有的只是火速奔回宮裡簡短的跟太醫說了情況,然後備好馬車再去楚府把人搬過走。
宮裡的馬車造價雖高,但摘掉那些不必要的裝飾之後通體還是顯得十分樸素。
再次到楚府的時候街上的人明顯多了,有的甚至指指點點,說是看著像來運屍體的靈車,估摸著這次楚家這個獨苗沒撐過去。
蕭寂聽聞惱怒倒是不至於,只是臉色不怎麼好便是了。
畢竟這種時候不求句好聽話,但這種宛若詛咒的話肯定是聽不得的。
回到永昌宮之後,往偏殿的熱水紗布還有冰塊湯藥就沒斷過。第一個太醫進去的時候,蕭寂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能進宮的,都是九州各地的名醫,肯定要比尋常醫館裡的好太多太多。
但是一連五六個太醫見了都搖頭,蕭寂再是沉得住氣這下子也有些慌了。
只是再怎麼慌,這種時候也什麼都做不了。有的時候與其說是訓斥太醫,不如說是在推卸責任。畢竟如果人真走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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