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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間不多,你知道今天是來談什麼的吧?」
「解約。」沈烏怡說。
從十七八歲入圈,第二年參演了名導的電影,便初露鋒芒直接奪下了當年電影節的最佳角,甚至名導毫不避諱稱讚她是天生的演員。無數人視她為眼中釘,可她的事業卻永遠停在了正風光的二十歲。
離開大熒幕整整四年,早已經沒人認識當年的沈烏怡了。只有她一直記得自己的藝人身份,仍在圈內苟存,修習打磨演技。
但得罪了公司的華少,根本不可能拿到任何通告。
今年是合約的最後一年,只有解約才能有新的生路。
「解約還不急,」齊輝伸手點了下桌面,也沒說讓人倒杯水給她,「現在有一個好機會,給你演女主角,你想去試試嗎?」
沈烏怡眼睫抬起,她壓著那股心盛,但聲音的不平穩暴露了她:「什麼機會?」
儘管知道公司不可能那麼好心,但她還是為這極為難得的機會起勁。
齊輝動作隨意地把一疊薄薄的資料遞給她,看了一眼手錶,站起身說道:「邊原的新專輯v在找女主,你去試試。只要拿到這個機會,到時候我帶你再跟華少道歉賠罪,那事就過去了。」
「……」
沈烏怡捏著資料的一角,幾秒都未說話,耳邊的齊輝還在低聲誘哄:「你不想恢復以前的樣子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盯得眼睛生疼,喉間無數句話卻無法滾落出口。
「這個圈子,還是要有靠山。」齊輝沒動,緩聲勸道,「四年了還沒撞疼?沒有靠山的下場你很清楚的體會過。」
沈烏怡知道這個圈子裡一直有些不言而喻的潛規則,例如前不久在電梯狹路相逢的短髮女人,她就是有個靠山才走得這麼順。
但她從未想過用自己去換所謂的前程。
沈烏怡用手指壓平資料,那股心切已蕩然無存,她熟練地揚起唇角,也站起身來,聲音溫吞卻也有力量:
「我也想問問您,都四年了,您還這麼堅持嗎?」
堅持把她送到華少的床上去一了恩怨。圈子裡的那些手段她不是不懂,一旦低了這次頭,便是萬丈深淵。
齊輝眼鏡片後的眼神變冷,出聲也不再客氣:「你要清楚,給過你機會不珍惜,沒人會把你當回事。」
「……我只想演戲。」
齊輝表情不耐,直接拉開門,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她漂亮不減當年的身影,冷聲丟下一句:「這個圈子你不可能只會演戲,好好想清楚吧。」
玻璃門被大力地甩上。
沈烏怡呆坐在原地一會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v資料,紙張中間寫的創作人仿佛生了刺,她只空空握著邊緣。
對於別人來說,這可能確實算一個好機會。
邊原,音樂界無人不知曉他的名字,一出道便紅遍半邊天的創作型歌手,他這些年發行的專輯,重量級的獎項拿了個手軟。
多少人想跟這位神搭上邊,都找不到機會。
但她只想要純粹地演戲。
這個機會對她沒意義。
沈烏怡把v資料放在小茶几上壓好,沒有再看,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電梯上來的時候,她餘光掃到轉角處似是站了一個身影,抬頭看了過去。
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懶倚著牆,頭正對著還沒徹底合上的辦公室門,茶几上那疊薄薄的資料孤獨地放在那,極其醒目。
她感覺到男人似是往裡面瞥了一眼。
沒兩秒,男人轉過頭來,輪廓一半顯露在燈光下,眼神懶散看過來,還沒來得及對視上,電梯門噔地開了,沈烏怡只好站進去。
重新轉過身時,她抬眼看向轉角處男人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