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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進入別墅小區,疾步走進家推開門看到坐在客廳中的沉靜的應辰後, 才不可察加地鬆了一口氣。
聞宇在門口開始換鞋:「我回來了。我帶了一份甜薯餅」
他話說了一半,懊惱地頓住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 有一道甜薯餅很好吃。他就想帶回來一份。
只是他自己都沒想到, 他會沒意識地想讓應辰也嘗嘗。
而且,應辰好像不用吃東西。
他更加懊惱,穿上拖鞋往裡面走,視線卻悄悄地往應辰方向望去。想看他是不是在生氣?或者別的什麼情緒。
「給我帶的?」
應辰問,沉緩聲音在大廳里迴蕩。
「嗯。」
聞宇腳步停頓,轉身正面望過去:「你, 會吃嗎?」
「會。」應辰朝他走來, 微微低下身體從他手中拿過那份還熱著的甜薯餅, 低聲問:「這麼晚了累不累?」
累不累?
這句話里仿佛帶著隱意。
其實是再問:你是要休息,還是再跟我做點別的。
聞宇開始緊張,卻不住搖頭。
他另一隻手中還抱著那捧金黃的向日葵,應辰也一併接過,牽起他的手,說:「那咱們再慶祝一會兒。」
聞宇什麼都沒說,被他牽著走。
應辰牽他去了二樓露台,扶他坐在一張室外藤椅上。又順手把那捧盛開的金黃色向日葵插進桌子中央準備好的花瓶中。
夜幕里,露台頂上亮著一盞白熾燈照亮著周圍,幾盆桂竹的葉子泛著翠綠的色澤。
藤製的桌面鋪著一層純白桌布,映襯得盛開的金黃色向日葵更加明艷奪目。
圍著花瓶的周圍擺著幾道還冒著熱氣誘人味道的菜品,精緻的甜點小蛋糕,和一瓶不知什麼的紅酒。像是電影裡營造出來的浪漫格調。
應辰拿起開過塞的紅酒,緩緩倒入端在透明玻璃酒杯中遞給聞宇,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給人慶祝,不知道這樣方法對不對?你剛才跟你的朋友們應該吃了不算少東西,這些就是個擺設形式,不想吃就不用吃。」
他還是穿著那套黑色襯衫西褲,神色沉靜,聲音動作都很柔緩。卻讓聞宇有種不真實感。明顯地還在隱忍著什麼情緒。
聞宇握著酒杯,望著暗紅迎著點點亮光的酒水,問他:「我剛才跟劉叔他們走了,你是不是很失落?」
「失落?」
應辰坐在他對面,語調裡帶著些苦楚:「也不全是。」
今天在聞宇跟他朋友離開的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他是一個闖入者,毫無道理地闖入並擾亂了少年本該平穩的人生。
這些天,聞宇想到越多前世的事,整個人越加的沉重悲傷。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而他生長在這樣的太平盛世,這個年齡的孩子本該是無憂無慮,自由成長的年紀。
是自己的出現,給他平添了煩惱。
他自顧找到他,想讓他知道自己跟他的過往。卻忘了,那些對於人類都只是上輩子的過往。人類轉生後連記憶都不會有。
這輩子,他身邊有關心他的長輩,喜愛他的朋友。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他陷入恐懼,陷入沉重悲傷的過去。
應辰神色黯然,聲音低沉:「你這一世不一樣了。你身邊有了朋友,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有養活自己自己能力。即便沒有我你也會過的很好。」
他苦笑:「我在想,如果我沒有出現,這段日子你也不至於擔驚受怕,不至於勞苦奔波尋找記憶。」
聞宇手中酒杯忽地一晃:「你什麼意思?」
應辰望著他,低暗地說了一句:「到底沒有走出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