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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里讀了一遍台詞，揚起一條眉毛，輕聲說：&ldo;你確定不想讓我直接幹掉那個混蛋?&rdo;

馬庫斯笑了。&ldo;有一天，我可能需要雷德蒙先生或者詹姆士小姐的幫忙。&rdo;

格雷戈里拿出手機，撥了那個號碼。&ldo;一切聽你的。&rdo;

二

哈利減緩車速，把車靠邊停下，伸手從遮陽板取下響起的手機。&ldo;餵。&rdo;

&ldo;哈利&iddot;雷德蒙嗎?&rdo;

&ldo;對，你是哪位?&rdo;

&ldo;一個朋友。真是可惜啊，你今晚去你女朋友家時晚了一步。&rdo;

哈利感覺一陣寒意從自己脊梁骨根部往上蔓延。&ldo;你是誰?&rdo;

&ldo;剛才告訴你了‐‐只是一個朋友。如果我是你，我就調轉車頭回去。我常聽說強姦受害者在遭受侵害後不久就會自殺，尤其是被她們所信任的人侵害以後。看起來埃爾金斯父子都厭惡女人啊。對了，雷蒙德，你欠我一個人情。&rdo;

電話斷了，哈利放下手機，把車掛上檔，在路中央掉轉車頭。

傑剋死死抓住車門。&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哈利踩足油門，開啟警燈，讓其他車讓道。&ldo;我們之中沒有泄密者。詹娜家裡被人竊聽了，埃爾金斯剛剛強姦了她。&rdo;

傑克從儀錶板上的置物箱裡翻出一個竊聽器探測儀。&ldo;你照顧jj;我搞定竊聽器。&rdo;

哈利點點頭，當靠近詹娜家的那條路時，他關掉了警燈和警笛。他把車開入停車道，踩下剎車，將車熄火，然後迅速下了車。傑克緊跟而上。哈利砰砰砸門。&ldo;詹娜!&rdo;

房子一片死寂，他擰動門把手，驚訝地發現門沒鎖。他拔出槍，示意傑克負責右邊。他們慢慢進屋，哈利再次喊道：&ldo;詹娜!&rdo;

&ldo;在樓上。&rdo;

她的聲音很疲憊，哈利把槍插進槍套，走向樓梯。傑克打開燈，打開竊聽器探測儀，開始搜尋。

哈利在樓梯頂層站住，打開走廊的燈。他看見了她，光著身子，蜷縮在浴室地板上，她的膝蓋抵著她的胸部，身子慢慢地前後搖晃。他慢慢走近她，從門後拿起浴袍。&ldo;來，讓我幫你。&rdo;

詹娜停止搖晃，讓他扶她站起來，為她裹上浴袍。他很小心，避免觸碰到她。&ldo;我可以給誰打電話嗎?&rdo;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搖搖頭。&ldo;我沒有人了。&rdo;她的聲音伴著啜泣。&ldo;除了你。&rdo;

哈利把她攬入懷中。她在他的懷裡哭泣，他用手摸著她那仍在滴水的捲髮。他要殺了埃爾金斯……慢慢地把他千刀萬剮。

傑克爬上樓，看了一眼浴室，沿著走廊繼續走下去。幾分鐘後，他回來了。&ldo;客廳燈裡面有一個，咖啡機裡面有一個。他們一直都聽著我們說的每一句話。要我匯報嗎?&rdo;

詹娜抽泣一聲，緩過氣來，把哈利的手推開。&ldo;不用。&rdo;

哈利從她身邊慢慢挪開。&ldo;傑克，不如給我們沖一壺咖啡，做一些你拿手的培根吧。&rdo;

傑克領會了暗示，走下樓。

&ldo;詹娜，你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你必須報警。&rdo;

&ldo;不行，哈利。如果報警了，我們就會有數天、數周，可能數月都脫不開身。此外，我跟他已經約會了好幾個月。有人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