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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下太陽穴,等疼痛過後,蘇晚努力睜開眼,看到倚晴已經站了起來,背對著自己。雖然沒看到正臉,但蘇晚莫名相信,倚晴現在一定一副被流氓調戲氣憤不已的良家少女表情,總覺得有點熟悉。
外面站著的人聽到動靜,不敢進來,只是又催了一遍,提醒蘇晚夜宴已經快開始了。
光著腳站起來,蘇晚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驚人的大度,竟然沒有和她置氣的心思,而是勸道:「咱倆的事先放一放,先干正事行不行?」說著又想去拉倚晴的手。
倚晴將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往蘇晚頭上一蓋。「吱呀」一聲,薰香室的門被打開,蘇晚穿戴整齊,跟上了倚晴。
晚宴設在玉珍堂,是一座二層複式小樓,擺了估摸有二十桌,蘇晚在一層正北方最大的一張圓桌落座,恍惚間蘇晚差點以為這是她的婚禮現場。
歌舞昇平,紙醉金迷這些都沒有,可以看出準備得有些倉促,或者說本來就是要吃一頓散會飯的,只不過多添了兩雙筷子,是以公告的意味就沒那麼濃厚了。
蘇晚不需現出真身,但要露出特徵部分,比如她就被要求幻化出耳朵和尾巴。耳朵橫在原本人耳的地方,粗長的尾巴耷拉著垂在身後,每回起身敬酒,就會被椅子夾到上面的毛,後來只能側著放,才躲過變成斑禿的命運。
後來眾人吃開了以後,蘇晚就被沈嵐帶著,流連於各大門派之間,相互寒暄敬酒,然後被各種盲目吹捧,甚至她覺得自己開始有點飄了。
「這位是韶真的掌門。」兩人走到半路,遇到一位寬肩窄腰,身披玄色鶴氅,濃眉大眼的男子,沈嵐便上前向蘇晚介紹道。
被介紹到的人上前一步,禮貌地伸出右手,抬眼看到蘇晚後,覺得不太妥當,便改為一個不太熟練的拱手禮,說道:「邵雋,未請教?」
「晚輩蘇晚。」福身回禮,蘇晚接過道童遞來的酒盅,近乎機械地說出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話:「招呼不周,晚輩先敬邵掌門一杯。」
「這可不行。」邵雋攔了一下,又將手收回,「怎能讓你一柔弱女子敬我這一杯,這樣,你……你就給我笑一個,算是方才那什麼招呼不周的禮吧。」邵雋兩句話,上句說得像是其他被敬過的人故意欺辱蘇晚,下句又帶了點騷擾和無禮的意思。
蘇晚其實第一感覺是被冒犯到了,但沈嵐用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她不好落對方面子,最後還是眯著眼睛笑了一下:「多謝邵掌門體貼了。」
「不客氣,不客氣,這可比敬酒舒服多了。」邵雋抬手想拍蘇晚的肩,剛伸出去他又頓住了,拐了一個大彎摸了下鼻子,道:「你們繼續忙,我自己玩會兒就行。」
沈嵐又客套了幾句,才將蘇晚帶向另一桌。中途他腳步一頓,小聲提點蘇晚:「他為人心直口快,想表達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蘇晚明白這是讓她不要多想,說實話,要不是她看那人長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她差點當眾罵街了。當然,人慫如她,是不會當著百來號人的面亂來的。
「都聽師伯的。」蘇晚說。
沈嵐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一動,他將袖子一揮,蘇晚一直端著的杯子消失不見了。他說:「以後你跟著我,不若同他們一樣,也叫我師尊吧。」
蘇晚酒喝多了上頭,想也沒想就十分聽話地叫了聲,沈嵐臉上儒雅的微笑都快繃不住了,就像聽到兄弟的孩子叫自己爹,心裡都開始放起了煙花。
高興過頭,沈嵐大手一揮:「接下來就不用再跟著了,回去坐著吧,多吃點菜,醒醒酒。」
蘇晚還是有一點思考能力的,推拒一番,見沈嵐堅持,才回去入座。
和沈嵐短暫地道別,蘇晚的醉意突然奔涌而至,直接影響到她走路的姿勢。她的兩條腿上像綁了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