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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七十一。”
“哎。”钱盼福叹息了声,还有七十一个,自己是达不到高长官的要求了。
“哥,我唱首哥给你听好不?”瞿可可忽然说道。她发现自己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只有唱歌,才能给这个憨厚的男人鼓舞一些士气吧。
“要得。”钱盼福被日军的机枪子弹一阵压制,等到火力稍减,立即又抬起头来,“砰”的放了一枪,然后说道。
瞿可可清了一下嗓子:
“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起来学篾匠,嫂嫂起来打鞋底,婆婆起来糯米,糯米得喷喷香。打起锣鼓接幺娘,幺娘幺娘你莫哭,明年给你栽糯谷。。。。。。。。。。。。。”
钱盼福听的有些痴了,半晌才说:“真好听。”
瞿可可笑了,是真的笑了。自己在这终于不再是废人了。
“哥,那我再唱一个。”
这是战场上的歌声。
一个腿上受了重伤,木讷的只知道开枪,服从命令的军人;一个腹部受伤,断了三根肋骨,刚满十八岁的女娃子。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相依为命。一个用自己手里的枪,来完成军人最后的职责;一个用自己的歌声,默默陪伴着这个军人。。。。。。。。。。。。。
一个接着一个日军倒在了钱盼福的枪口下。
尽管这个阵地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不,两个中**人,但只要他们还没有倒下,这里依旧是用钢铁浇铸成的防线!
催不跨,打不烂!
“三十三个!”当日军终于不堪忍受这样的损失,暂时退下去后,钱盼福裂开嘴笑了。
“哥,你真厉害!”瞿可可真心地说道。
钱盼福抓了下脑袋,憨厚地笑了:“妹子,你的歌真好听。”
“哥,我是湖南高级女校毕业的。”瞿可可吃力的挪动了下身子:“日本人打进来了,我们女校的学生响应蒋夫人的号召,都报名参军了。哥,你呢?”
钱盼福不知道该说什么,讷讷地说道:“我?以前在家里打猎,后来被拉了壮丁。日本人打来了,我们誓师出川,就来这了。妹子,啥子叫誓师?”
“誓师就是军队里发誓要打跑东洋人。”瞿可可不知道自己这么解释对不:“哥,你多大了?”
“36了。”
“我18,哥,你有妻子了不?”
“妻子?”
“就是老婆,婆娘。”
“有过,死了。”钱盼福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黯淡:“那时肚子里有娃子了,可是生不出来,大夫要的钱我没有,结果,婆娘和娃子都没有保住。。。。。。。。。。。”
“对不起,哥。”瞿可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忽然抿了下嘴唇,脸涨的通红:“哥,我给你做婆娘好不?”
“什么?”钱盼福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日军已经调集了炮火,朝着这块小小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炮击。
“趴下,趴下!”钱盼福大声叫着,吼着,炮火瞬间就把这小小的阵地淹没。
“哥,我嫁给你当婆娘!”瞿可可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了,大声叫着:“我要嫁给你!”
“妹子,别傻了,我都大你一圈,你又是个读过书的,啥子高级学堂毕业的!”
“哥,我们都要死了。。。。。。。。。”
炮声将瞿可可的话淹没,后面的钱盼福一句也没有听清。
炮声无情的梳洗着这块小小的阵地,当炮击终于停止之后,瞿可可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再朝那看去,钱盼福的一条腿被炸飞了。
瞿可可朝钱盼福招了招手:“哥,来,你能到我这来不?”
钱盼福努力地爬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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