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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峪怔怔的看著,就看著血那麼滴滴答答的落了下去,沒有作聲。
疼麼?不知。
什麼感覺?不知。
許峪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陷入了無盡的混沌中。
驚訝怒氣欣喜害怕瘋狂全部擠在一起肆虐著他。
許峪啊許峪你也有今天,殘疾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峪啊你大概是個廢人了。
許峪你拿什麼來保護你愛的人你在乎的人,靠你的廢胳膊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極了。
怎麼辦怎麼辦胳膊我的胳膊
疼真疼好疼啊。
掉了好啊掉了就不用再切了真好。
……
無數的人無數種聲音在許峪的腦海里說著各種各樣的話。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還能是怎麼?
許峪你不僅殺了人你還把自己給廢了啊!
廢了嗎?
許峪用手摸了摸自己缺了一半的胳膊。
&ldo;啊‐‐&rdo;
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胳膊傳到了心裡,不僅是肉體還有心靈上的。
許峪清醒了許多,更多的是,這般疼痛,痛的許峪已經無力哀嚎,這一叫怕是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
許峪癱軟在了地上,腦袋一歪,似乎沒了呼吸,整個人如同屍體一般躺在了地上。
同那些散落的屍體沒什麼兩樣。
許峪覺得自己廢了。
他這個破舊的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而且清醒的很。
你問他現在如何?
不如何,自己的身體被自己砍了一塊,還如此不受控制,誰能好受得了?
況且,這地方如此詭異。
許峪靜靜地躺著,感受自己身體的感官功能,壞掉了?
竟是壞掉了。
那這身子,要他有何用?
許峪稍微一掙扎,整個身子就與魂魄脫了開來,許峪飄忽在半空中。
看著四周的樹,猛然間,那些散落的屍體又都爬了起來,互相廝殺,惡狠狠的相互攻擊。
喂,我的身子,住手!
許峪看著自己的身子被踩在腳底下。
幾腳下來,整個身子已經被踩的稀巴爛了。
那、那這、這是回不去了?
自己應該往哪裡走?
為什麼會這樣?
哪裡出了狀況?
呵呵,是得要殺光那些踩碎了自己身子的人,敢踩自己的身子,定是死的不耐煩了,沒死透徹。
許峪也顧不得去想為何這一堆已經稀巴爛的屍體殘肢都又重新站了起來。
因為他,黑化了。
林川還是沒能攔得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許峪黑化了。
玉石斧頭是麼?
來個玉石俱焚吧。
許峪個魂魄握著個玉石斧頭,瘋狂的砍向其他的&ldo;人&rdo;。
至於他怎麼拿起來的這個實體斧頭,而玉石斧頭又是從哪裡來的?
可怕的很。
許峪一概不知。
但是,用就是了,起碼要把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全都殺掉。
一個不留。
……
而許峪此刻真實的面貌?
則不過爾爾。
直到所有的&ldo;人&rdo;都被砍成了稀巴爛,就如同肉泥一般粘在地上,許峪才停下了手。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