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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也是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的,這樣處著不累。聽她三言兩語便陳述清楚了事情的來去脈,傅灼望了她一眼後,便說:&ldo;好,這件事我知道了。&rdo;
而秋穗的分寸就在於,當主家說他知道後,她便不再去喋喋不休繼續說此事。而是就此打住,然後靜默著伺候郎主淨臉、淨手,然後用飯。
至於他之後會怎麼去處理這件事,那就不是她這樣的身份該管的了。
而傅灼呢,這件事情他並非是聽過就撂過,他是放在了心上。吃飯的時候,他也在想著這事,想著老太太可能會為了此事在著急上火,所以他也等不及了,飯吃到一半,便命人去叫了常舒到他跟前來。他又把此事撿著重點說給常舒聽後,就讓他去辦此事。
&ldo;將那女子攆出盛京城,另外,差人盯著四房和宜香院那邊的動靜,但凡有任何異常,即刻來稟。&rdo;宜香院是邱姨太所居院落。
常舒領命,立即抱手說是:&ldo;奴這就去辦。&rdo;
秋穗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傅灼瞧見了,便說:&ldo;你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rdo;
秋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道:&ldo;老太太宅心仁厚,即便香珺不仁在前,老太太也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不過是趕了她出府去,任她在外頭自生自滅。&rdo;若她老人家真是鐵石心腸之人,憑她老人家的身份,她是有一百種法子對付香珺這種吃裡扒外的人的。
但老太太沒有。
秋穗想,除了是老太太仁慈外,也多少還是有點香珺有那麼兩三分像府上三娘子的緣故吧。且她雖然一直以來都受香珺擠兌,二人可以說是很不對付,但畢竟那是女孩兒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她們也沒做過什麼太傷害對方的事兒。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又是一樣的身份,秋穗不免生了點惻隱之心。
&ldo;奴婢自幼受老太太的教養,她教我們凡事要心懷仁善,要留一線。所以……看在奴婢好歹同香珺共事多年的份上,郎主請容奴婢給她十兩銀子吧。這樣出了盛京城,隨便做點小買賣,也能活下去。&rdo;
都是賣身為奴的女孩子,都不容易。香珺自然是有大錯的,但畢竟錯未鑄成,未必真要逼她到絕境。
只要她離開了盛京城,日後都不再同四房那邊勾搭,那麼秋穗還是希望她日後的日子能夠過得順遂些的。
傅灼略沉默一瞬後,吩咐常舒道:&ldo;你拿十兩銀子給她。&rdo;
秋穗其實想說不用這樣,她也不是這個意思。但那常大管事行事非常的雷厲風行,傅灼才吩咐完,他便立即抱手稱是,然後就轉身退下去了。
涉及到銀錢上的問題,秋穗覺得還是得論清楚比較好。雖然傅家並不缺錢,但這十兩說起來算是郎主幫她給的,這個錢,她還是需要還的。
所以等常舒奉命離開後,秋穗便說:&ldo;那十兩銀子……郎主還是從奴婢月俸中扣吧,奴婢說這些話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確是想自己出這個錢的。&rdo;
&ldo;我知道。&rdo;有關這一點傅灼並不懷疑,但他說,&ldo;此事若真正追根溯源,論起來的話,還是因我而起。若非我讓老太太操心了,她老人家也不會前前後後送那些人過來。若她不起往兒子房中塞人的念頭,四房那邊也不會敢打這個主意。所以論起來,倒是我的錯最大。&rdo;
郎主婚娶之事不是她能夠說嘴的,所以秋穗並不順著他話說,只是道:&ldo;老太太也是關心郎主,希望能有個人對您噓寒問暖,讓您在外面忙碌時沒有後顧之憂。&rdo;
傅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