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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媽媽,一直都沒有把在補習班遇到了他曾經學生的事情告訴他。
安安抱著筆記本和一沓試卷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間門前,聽到她媽媽說:「景雲深他叔叔,就以前我們大學,教專業課的那個景老師,患了不孕不育的毛病了呀。小林一直想要一個她自己的孩子,急得都快不行了……」
景雲深他叔叔,居然,不孕不育?
安安震驚的同時,非常同情起景雲深他們家這個家族裡的中年男性來。
大哥癌症晚期,二弟不孕不育,他們家的男丁,莫不是受了什麼詛咒?
然後開始擔心,景雲深可別邁上他們的老路,畢竟,無論是得癌症,還是得不孕不育的毛病,都挺悽慘的。
甚至開始紓解自己,倘若景雲深中年以後,也像他的叔叔和爸爸那樣,得了其中一種病,她也不會嫌棄,乃至拋棄他的……
「小井啊,吃完這一頓,我們就得到明年才能見面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別亂跑,馬路上那些汽車可危險了,千萬別靠近它們。要是餓了,就去飯店前討點吃的。但是那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店主,你可別去!你放心,寒假的時候,如果可以,我會帶著狗糧來看你的。」
嘮叨完一大堆,安安放下手中所有的狗糧。拍了拍她之前用廢棄的衣服,幫小井在公交車站附近的草叢中盤好的狗窩,上了公交車。
小井似乎知道自己要有一段時間看不見她了,沒有像平時一樣,她一上公交車,它就躲回灌木叢中,而是站在垃圾桶邊,眼巴巴地看她離開。
安安轉過身不再看它,眼睛有點濕潤。
早就已經站在公交車上了的景雲深問:「為什麼不把它帶回家裡養?」
「我爸媽不可能同意的。他們最討厭長毛的動物。」安安把湯盅遞給他,換回一張餐巾紙,「如果我貿然把小井帶回家,它肯定會被他們扔到鄉下處理掉。到時候,我就永遠見不著它了。」
景雲深看著低著頭的安安,發現她額前的劉海有些亂,手在空中握成虛拳,又鬆開,「劉海亂了,理一下。」
安安小幅度甩頭,算是整理了劉海。
他說:「你爸媽在你心中的權威真大。」
安安沒聽出他的這句話中,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頷首道:「是啊,從小,我就是不論什麼事情,都聽他們的。就連報考f大附屬高中也是,其實,我原想去f市的另外一個高中。」
景雲深聽著,沒有表情變化,「今天的考試還剩最後四門,加油。」
語氣和臉色都是冷冷的,心意卻是暖暖的。
安安感覺到受到了莫大的鼓勵,又想到期末考試,如果自己能進年級前二十,就可以和他一起過生日,瞬間元氣滿滿,「嗯!你也要加油哦!陳瀾二最近瘋了一樣學習,說要考第一名,你可別被他超過去了!」
就像運動會,長跑比賽最後衝刺時一樣……
安安沒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口。
景雲深頷首,提醒她,「到學校了。」
學校把語文安排在最後考。
寫完作文的最後一個字,畫好一個飽滿圓潤的句號,安安放下筆,正好聽到提示考試結束的哨聲,由教室外響起。
原先安靜極了的考場內,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監考老師收卷完畢,安安整理著文具袋,陳瀾二從後頭衝上來,憑空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安姐安姐,你覺得這回考試,你能考第幾名?」
景雲深這個天才,居然能在考試前半個月,就大概押到期末試卷上的題目。早已將他給她的那本手寫筆記本看得滾瓜爛熟,這次考試,安安其實感覺很好。
但她怕傷了陳瀾二的心,所以過分謙虛道:「像平時那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