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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衿板著臉,攥住枕頭。
「是,我善良,大度!」
未等聞不就露出笑容,柳衿忽然壞笑,把枕頭蓋在他臉上,「所以你今晚不准睡床!」
「……」
聞不就躺在地鋪上,看著黑乎乎的屋頂,嘆氣。
「唉……」
床內一點聲音也沒有,聞不就挑眉,抬高音量:「唉!」
「相公好煩!」柳衿拉下蓋著臉的被子,「快睡覺,明天你還要去詩會呢。」
看來裝可憐沒用,聞不就只好閉上眼。
他迷迷瞪瞪要睡著時 ,忽聽床上柳衿小聲問:「相公,你睡著了嗎?」
聞不就連忙張開眼睛:「沒有,我在。」
柳衿欲哭無淚,抓緊被子:「相公,我怎麼不困……我是不是病了?」
「噗——」聞不就捂住嘴,連忙認錯,「都是你喝的咖啡,你喝了多少?」
柳衿委屈道:「我就喝了一口!」
聞不就腦中燈泡一亮,翻身上床。
「既然睡不著,不如做些能睡著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聞不就換上新衣服,神采奕奕出了門。
「堂兄早啊。」聞不就樂呵呵地打招呼。
柳觀文上下瞄他,疑惑:「你怎如此春光得意?」
聞不就摸摸鼻子,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柳觀文搖頭,二人上了馬車,朝郊外駛去。
深秋時節,郊外紅楓滿山。
柳家馬車停到一處院外,聞不就下車,叫小廝拎好東西跟在自己後面。
「站住,你們是哪家的?」院外,一小廝趾高氣揚道。
柳觀文從袖中掏出請柬,遞給他,「我乃青城觀文士,是你家少爺請我來參加賞菊大會。」
「觀文士?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小廝一副主人模樣,拿過請柬瞄來瞄去,直到有人跟他說,「看什麼,還不把人請進來,這是少爺特地囑咐的貴客!」
小廝頓時一頭冷汗,弓著腰道:「不知是貴客,裡面請,裡面請。」
聞不就笑道:「堂哥名氣竟然這麼大,是我小瞧你了。」
柳觀文不由自主露出驕傲的笑,又馬上想到什麼,連忙壓下去,謙虛道:「沒有沒有,徒有虛名罷了。」
「觀文兄若是徒有虛名,我們算得上什麼呢?」有人道。
聞不就見一青衣男子佇立路邊,衣著雅致,耳邊簪著一朵怒放的菊花。
聞不就:「……」
「王兄!」柳觀文臉上露出笑容。
「柳兄!」
兩人快步上前,雙手交握,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柳兄,那日棧橋一別,叫我思念至今,今日賞菊詩會,定要留下墨寶予我紓解今後思念之情!」
聞不就:「……」
等等,你們文人都這麼說話的嗎?
兩人就你讀了什麼書做了什麼詩畫了什麼畫展開深入交談,直到捧著花盤的丫鬟走上前來,請柳觀文選花。
柳觀文看著盤內盛開的菊花,嘆道:「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如此美麗的花朵,配吾等文人雅士可謂絕妙!」
聞不就臉上露出微妙表情,看他將一朵金□□花帶在耳旁。好在柳觀文面容俊朗,簪花還算能接受,但一旁其他人有的面容粗獷,還有男子落拓不羈,袒胸露乳絡腮鬍,也不知效仿哪位先賢古人。耳邊帶著大如手掌的菊花……聞不就,聞不就側過臉去。
「堂弟,快來,我為你選了一枝正鮮的花朵。」柳觀文抬手招呼聞不就。
「不了,堂哥!」聞不就拒絕的語氣過重,他輕咳一聲,連忙道,「我是商人非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