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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於是垂眸:「陳沐晴,你五歲很喜歡的機器狗現在還在我柜子里,你為了得到它,堅持了一個月不吃糖果和零食,這對你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即便它很沒必要,蔣姨還是給你買了,但第二天就落在我家裡了,我讓你去拿,你每次都忘記,因為不喜歡了。你八歲時候不小心把自己最喜歡的裙子刮破了,哭了一個晚上,那條禮服裙是定製的,蔣姨花了三個月重新幫你拿了一條,你試穿了一次就再也沒碰過了。你十歲說最喜歡的樂器是鋼琴,十一歲就去學大提琴了,你跳舞很有天賦,老師誇了你,你說長大要做一個舞蹈家,但你很快就改學畫畫了。」
她總是有一種魔力,每次的熱愛和付出都會讓人恍以為這次是真的。她像一個浪子,每在一個地方駐足,都會讓人以為那是最後一站。
就好像最近他偶爾也覺得,或許他是那個終點。
但他不敢確定,於是抬頭問她:「所以你打算跟我談幾天戀愛?一天?還是兩天?」
他目光凝視她,幾乎是逼問。
李彧太了解陳沐晴了,其實倆人是一類人,新鮮感稍縱即逝,談戀愛就像交朋友一樣,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很簡單的事。
而秦深不是,他本性確實是有些冷的,所以很難喜歡上什麼東西或者人,但一旦喜歡,就很難放手。
慢熱,但是後勁大。
「陳沐晴這人不道德,要我,我是不會招惹秦深這種人的。」
太正經,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是個麻煩。
又下雨了,今天秦深要走,李彧跟喬言過來秦家陪他。
秦深的後媽周純意不在,秦鶴卿也沒回來,家裡空空蕩蕩,就一個不愛說話悶頭做事的保姆,還有一個木訥寡言的司機。
有時候李彧都覺得他們家是不是有什麼冷磁場,一家人里里外外都是寡言派。
喬言是秦深在冬令營認識的,跟陳沐晴不熟,聞言笑了聲:「所以那女生怎麼回的?」
李彧搖頭輕嘆:「別說秦深,要我我都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陳沐晴站在那裡聽完他講了一大段話,表情始終很平靜,就好像那不是控訴,然後在他那句問句之後,思忖片刻,回他:「談一輩子,談嗎?」
秦深反問:「你信嗎?」
陳沐晴皺了皺眉:「你不信嗎?」
秦深「嗯」了聲:「不敢信。」
然後陳沐晴翻了翻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他看,照片裡是她小時候的作文本,她最近才從儲藏室翻出來的。
那一年她大概有八歲了,剛上二年級,學校老師要求寫周記,她在周記本上寫:最喜歡爸爸媽媽外婆還有秦深。
在她眼裡,秦深是可以排在爸爸媽媽外婆後面的。
她從小對比劃多的名字都深惡痛絕,甚至於都樂意改名叫陳小紅,而且秦深兩個字,她總是寫不好,但寫得歪歪扭扭也要寫上去。
那時候兩個人在一個班級,老師問她為什麼最喜歡秦深,她答不上來,最後不太高興地說:就是很喜歡啊!
秦深不知道她為什麼給自己看這個,於是露出幾分探究的目光。
陳沐晴抿了抿唇,說:「可是我從記事就喜歡你,現在還是喜歡你。深情的人未必沒有絕情的時候,多情人也未必薄情,你問我談多久,我說談一輩子,你不信,那你為什麼就信了,我對你的喜歡是短暫的。秦深,就算我這個人劣跡斑斑,我喜歡你的心,是乾乾淨淨的。」
喬言捂了捂胸口:「我好像知道為什麼秦深會喜歡上她了。」
陳沐晴姨媽提前了,還感冒發了燒,一早上醒來痛不欲生,奄奄一息。她本來想去送秦深,最後被身體打敗了,在這麼痛苦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