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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彧拿著巧粉磨了下桿頭,下巴朝著旁邊輕抬了下,示意他看旁邊的女生們:「天涯何處無芳草。」
秦深下意識抬頭,有個短髮圓眼的女生沖他笑了下,他頷首,繼而面色冷淡地收了目光,對於示好,他並不陌生,但沒什麼波瀾。
至於陳沐晴……
「芳草再多跟我也沒有關係。」他說,「我想要什麼,我自己清楚。」
李彧搖搖頭,沒救了。
轉頭給陳沐晴打了個電話:「小紅,來玩兒?」
陳沐晴小時候笨死了,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於是給自己起了個名兒叫小紅,甚至鬧著爸媽給她改戶口本的名字。
李彧回頭看到秦深微皺的眉頭,揚聲笑了下:「不客氣。」
其實陳沐晴和秦深兩個人朝夕相處的,能成早成了,不差這一面,李彧清楚,秦深更清楚,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不表白。他性子冷了些,但並不是太被動的性格。
好兄弟當然要添把火,早點下手,或者乾脆,早點放棄。
撞球廳就是個普通的撞球廳,開在地下商場的一角,陳沐晴拉著談瀟過去的時候,談瀟一臉的抗拒:「我不去,你臉皮厚,我臉皮可不厚,都是男生。」
陳沐晴幾乎是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拖進去的,倒不是她非要強人所難,實在是談瀟這個人外強中乾,氣勢上能氣吞山河,遇事就犯慫,往講台上一站都臉紅。
畢業聚餐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大學時候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勵志成為社交牛人。
前幾天為了幫她「洗心革面」,陳沐晴還鼓勵她去抱著吉他賣藝。
兩個人站在商場門口,談瀟跟個趕鴨子上架的鴨子似的,全程不敢抬頭,結束的時候卻大言不慚說:「也就那樣。」
這才幾天啊!
陳沐晴眼珠子轉了好幾轉:「不會因為李彧吧?」
談瀟喜歡李彧。
李彧一米八八,寸頭,很兇,體育生,打籃球的,球風彪悍,去年把籃板都拍碎了。反觀談瀟,秀氣,文弱。
可能是什麼另類互補?
談瀟頓時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沒有,絕對沒有,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他長得都不像好人……」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好吧,就是,怎麼啊!沒見過暗戀啊!」
陳沐晴聳著肩膀笑:「他確實不是好人,就暑假短短這兩個多月,他已經談了三個女朋友了,上回我還撞到他跟人在小區門口……嘖,反正你不如換一個喜歡吧!」
兩個人都快走到裡頭了,談瀟生怕隔牆有耳,於是趕緊去捂陳沐晴的嘴,壓著聲音說:「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說秦深太熟不好下手了。就跟李彧說哪怕你是個校花她這輩子都不會肖想你一個意思吧!你們互相太了解了。」
李彧從小跟秦深熟,陳沐晴自然也熟,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都太了解了。
陳沐晴笑笑:「差不多吧!」
李彧他們在最裡面的廳,兩個人快走到了,談瀟突然又反悔,轉身就要跑。
「我不去了,我今天沒洗頭。」
陳沐晴幾乎把人抱回來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李彧自己臭毛病一大堆,要不我給數數讓你壯壯膽?」
談瀟捂住她的嘴:「算了,我去,讓他在我心裡留下個美好的印象吧!」
陳沐晴牽著談瀟進去,兩個人提了好幾個袋子,奶茶挨個兒分一遍,陳沐晴最後把檸檬水塞秦深手裡,小聲對著他說了句:「你有沒有見我的手鍊?」
秦深低頭睨她一眼,然後掏了下口袋,拎出來一根銀色的鏈子。
陳沐晴嫻熟地伸出手腕:「給我戴上。」
說完不滿道:「你是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