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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等著賀淮宴開口。

書房內一片靜寂又壓抑，像是罩著一張無形的網。

南婠提了一口氣，在他的注視下整個人仿佛墜入了他眼底的漩渦，掙脫不開。

彼時臥室里賀淮宴的手機響了起來，聲音傳到了書房，他淡淡瞥了眼女人，把電腦關了機，隨即踏步出去了。

第二天，南婠離開得很早，八點之前趕回了港城。

昨晚她在賀淮宴離開書房後隨便找了一間房睡覺，男人接了電話後待在主臥的房門一直緊閉。

半夜她上了趟廁所，門底下的縫隙隱隱亮著光，她也懶得再敲門追問。

倘若賀淮宴真的查到了不少她的事，她只能祈禱男人別拿這些事再來威脅她。

……

南婠回去沒幾天，在陪蘇麗秀逛菜市場打算親自下廚做頓飯的時候，抬眸視線一轉，碰上了個熟悉的身影。

是許雯。

但許雯似乎沒有瞧見她，神色匆匆地從菜市場旁邊繞了過去，走進了後邊的小巷子居民樓里。

南婠覺得許雯有點奇怪，朝蘇麗秀打了招呼後，緊緊跟了上去。

上次意外看到許雯手臂的疤痕，她便猜想這女人不簡單，待在孟嵐蕙身邊的哪有小角色。

她跟蹤許雯到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頓住了腳步，許雯怎麼會來這？

許雯沒有上樓梯，直接拐進了樓梯口下邊的一樓左側門口，南婠小心翼翼繼續跟著。

門半敞開，裡頭隱隱約約有老人拄著拐杖行動的聲響。

「雯雯，你上次給我的錢還夠用呢，你如今在外頭工作也不容易，別太辛苦」老人的語氣很擔憂。

許雯扶著老人，「沒事的，李婆婆，我現在工作能賺很多錢，你腿腳不方便，我還是給你安排個保姆吧」

老人的表情變了變，「不用，我有手有腳的，自己一個人舒服」

許雯扶著老人坐下後，去旁邊牆上掛著的供奉台點了三支香祭拜。

南婠由於視角不便，看不清楚供奉台上木牌刻的名字和照片。

這會兒有從樓上下來的大媽對著她喊了聲，「這位小姐，你站在李婆婆家門口找誰？」

南婠一驚，懵了兩秒，看著大媽胸前的掛牌，居委會的，冷靜道：「不好意思，我找錯地方了」

說完正準備走的時候，許雯出來把她喊住了，「南小姐，你要找的人是我嗎？」

南婠只能硬著頭皮，轉身微笑看著她，「許小姐好巧啊」

許雯和身後的老人低語了幾句，隨後出來把門帶上，帶著南婠到了隔壁的屋子。

南婠一進去，屋子裡的空氣都彌散著灰塵，家具都被白布罩著。

許雯揭開紅木椅上的白布，回頭看她，「南小姐請坐吧，不過這裡沒有喝的，招待不周」

南婠淡道：「不用了」

許雯笑了笑，像是不介意這裡的髒亂，往下坐，問她：「南小姐跟著我到這裡，恐怕不是為了打個招呼這麼簡單，好奇我嗎？」

南婠抿抿唇，摸不准許雯話里的意思。

許雯道：「其實我對你挺好奇的，你接近孟女士，恐怕不是只是為了做季家兒媳這麼表面」

南婠微微詫異，但面上平靜如水，許雯肯定是受孟嵐蕙的指令調查過自己的身份。

但估摸著暫時沒查到有用的，否則孟嵐蕙那邊早對她動手了。

許雯見她不說話，意味深長道：「不用這麼防備，我不是你的敵人，或許，我們在做的是同一件事」

南婠詫異：「什麼？」

許雯淡笑，眼神有點複雜地盯著她，但沒有多說什麼。

只道：「我永遠不會是你的對立面，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