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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裴收起扇子起身,明眼人都看出來,是衛遲惹薊禾生氣了,他可不想摻和這兩人的事,絲毫不客氣丟下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我走了,告辭。」
衛遲:「……」
閆裴走後,營帳里陷入了尷尬的氛圍,蘇依依吹著剛熬好的藥,衛遲想開口卻不知說什麼。
最終,他糾結了許久想為那件事道歉卻問了一句「你救的我?」
蘇依依涼著藥的手一頓,無語地看著他假笑「不是,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自己好的。」
衛遲:「……」
蘇依依看藥涼的差不多,坐在他床邊,端到他面前「喝了。」
突然離的這麼近,衛遲有些不太適應,看著蘇依依的臉,從第一次見面的瘦如柴骨,面色蠟黃到如今膚如凝脂,或許是因為在長身體也躥高了不少,倒不再像七八歲的小娃子。
長期面對軍營里各種黝黑的干糙皮膚士兵的衛遲,見到這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男子的皮膚居然可以這麼好。
蘇依依見衛遲盯著她發呆,她在他眼前揮揮手「怎麼?要我餵你?」
衛遲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撇開眼。
自從薊禾來了,事情就一直在他的預料之外發生,想到之前說的話,又忍不住低頭放軟了語氣「我…對不住。」
蘇依依沉默,不知道該講什麼,她自己也想過,各為其主,各謀其事。如果她站在衛遲的立場,身為一國之將軍也會如此,就釋然了。
良久不見薊禾的回應,衛遲以為薊禾已經對他失望了,抬頭看著她,說道「有愧。」
蘇依依一愣,撇開眼不敢看他,把碗放在床邊的木桌上,站起來不知為什麼,想快點逃離「無妨,是我賴在這不走,你把一千兩黃金給我,立馬遠走高飛。」
「別走。」衛遲見薊禾要走,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袖,牽扯到了傷口,悶哼了一聲。
很輕的一聲,但蘇依依還是聽到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到衛遲蒼白的臉色,嚴肅又冷淡的神請此時此刻弱了半分。
她不由得想一巴掌呼死自己,這麼好看的男人跟她示弱,她居然還耍脾氣,蘇依依啊蘇依依,你真的是暴殄天物。
她見到衛遲白色內襯染上一點血跡,像綻開的花朵,格外明顯,皺眉「剛縫完針就亂動,我做手術也很累的好吧?」
衛遲聽不懂手術什麼意思,只能聽出薊禾不耐煩的語氣,一時情急「不是,我是說軍營里不差你一口飯。也不是,就是…」
蘇依依聽他講的亂七八糟的話,古代人怎麼這麼煩呢。她扶額,覺得衛遲除了傷了背部可能還摔壞了腦子「行了,講繞口令呢?什麼是不是一大堆,我不走,先喝了。」
「繞口令?」
蘇依依不想解釋,捏著衛遲的下巴,一碗直接餵上去「跟老太太上炕似的磨磨唧唧,喝藥!」
衛遲:「……」
*
三日後拆線。
養傷期間,衛遲天天叫上那些副將議事,因為北朔的意外薨世,加上皇上又下了一份密詔讓他儘快回京,衛遲打算和北榮國的軍隊直接硬碰硬。
蘇依依把最基礎軍隊裡需要用到的醫術縫針,止血,輸血,骨折固定,心肺腦復甦大部分都教給了閆裴。
為什麼呢,因為她懶,不想天天做手術。不過閆裴人不咋滴,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醫術方面,教一遍就會了,打算讓他做自己的小跟班。
閆裴要是知道蘇依依這麼想,估計會嘔死,堂堂閆家獨苗,洛神醫關門大弟子,居然去做來歷不明小娃子的奴才。
營帳里,衛遲裸著上半身,閆裴正給他上藥。
蘇依依坐在一旁翹著腿,喝著茶,眼睛時不時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