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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副本是你放上去的嗎?」
「……嗯。」
「你想表達什麼?故意激我聯繫你?我只能說,你成功了,」雪麓嘲諷的笑,「不用問,你也會去的,對嗎?」
「我……」霍律行的聲音發澀,「你想我去嗎?」
凝視窗外夜景的眼,閃爍了一下。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霍律行「小心翼翼」的語氣。
風猛烈地吹著椰子樹的樹冠,粗壯的樹幹微彎了腰,那些白日看起來巨大的葉片像羽毛般無助的散落一地。
那一刻,雪麓的心像被狠狠擰了一把。
齊學麓被吞噬於坍塌前,是霍律行救了他。即使他這麼做打破了齊學麓正常的輪迴,可誰能忍住看一個人死於面前呢?
霍律行對他真的很好,任何意義上。
他……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可霍律行一定是真的。
在巨大的霓虹燈牌後,在賽道天花板後,一身大氅的男人抱住他說「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我希望你來,」雪麓輕輕說,「我想看看『他』沒能通關的副本。」
兩人都知道,雪麓口中的「他」,指的是齊學麓。
這是第一次,他將曾經的自己稱呼為「他」。
「你……」霍律行的語氣中是難耐的波瀾,「好。明天見。」
明天見。
霍律行的聲音消失了很久,雪麓才注意到,剛才通話時摔碎了玻璃杯。
冰咖啡與碎玻璃混淆著散落一地,灰色長毛地毯毀了。
他一點一點的掀起地毯的角,把內容物包裹其中,想一整塊扔出去,卻在走路過程中,被茶几拐了一下,咖啡流到了地上,又毀了另一條巨型短絨地毯。
他蹲下身,特別想哭。
總是這樣,想做好的事情,總無法做好,不是所有事情努力都有用的。
他覺得自己是個災難,從出生起,就未帶給過任何人好運的災難。
仿佛在浮冰上前行,每一步走來,都要破碎一片靜謐。
渾濁的視線,突然被一片龐大的黑影籠罩,然後落入了一個緊緊的懷抱。
緊到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就要失去最重要的珍寶。
雪麓憤恨的去看551,後者顫抖著說:「對不起主人,我把他放進來了。但是……我覺得他會讓你開心一點兒。」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雪麓哭著把男人一把扔到床上,在男人溫柔的懷抱里撕掉他的衣服,狠狠咬住男人的脖頸。
他一點力道都沒收斂,溫熱的血液順著觸感往下遊走,男人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好脾氣地說「都過去了,對不起」。
事後,他被男人小心地用毯子裹住,放進沙發里,手旁的矮桌上是一杯冰可樂,印著拉魯拉魯上尉的卡通大頭。
天知道這個男人如何讓夜間閉店的快餐廳開門的。
壁火前,男人把弄髒的毯子處理掉,又一點一點的清理短絨地毯上的幾滴污漬。
隨即,他把燃盡的薰香換上雪麓喜歡的茉莉花香,把厚重的窗簾放下、遮掩住所有窗縫的涼風。
他三下五除二摘下舊床單、被罩和枕套,大手一伸換上新的,把絨被和枕頭拍松。
做這些事情時,霍律行的動作行雲流水,就像他這居住了很久,已經做過千百遍那樣熟稔而自然。
暗金色的鷹眸沒有不耐與應付,而是無法偽裝的認真,就像每一秒與雪麓的相處。
最後,霍律行定好鬧鐘和中央空調,向沙發上發呆的雪麓走來。
「不喜歡嗎?」他注意到一碰沒碰的可樂,「我換一杯。」
雪麓一愣,隨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