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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夏極在太監驚惶的目光里輕鬆地把鎖鏈一條一條掐斷。
叮叮叮!!
……
金色梵文鎖鏈紛紛斷裂,其上金光也頓時消失,成了一截截玄鐵重重落在地上。
隨著最後一道鎖鏈斷裂,整個兵器庫里陰風陣陣,那魔鎧如同一輪小型黑色烈日爆開了,黑煙四散,讓室內點燃的燭火,室外投入的陽光全部消失了。
管庫太監再也無法忍受心底的恐懼,他驚恐地失聲大叫著,跌跌撞撞地往外逃去,半路摔了一跤,但還是拼命往外爬著,眼淚流下,小便失禁,但他卻已全然不覺。
夏極獨自站在原地,手掌穿過黑暗輕輕撫摸在那魔鎧上,黑色魔氣如決堤的水庫正往外傾瀉著,這些亂人心智的魔氣此時已經包裹了他的軀體。
但年輕的皇子卻依然面帶微笑。
一如佛陀在靈山拈花而笑。
佛心欲空,那便沾不得花,沾不得色,但佛心既空,天下又何來花,何來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本來無一物,豈會惹塵埃?
所以佛陀能拈花而笑,眾僧持戒,無人明他意思,都是苦思冥想,唯有迦葉微笑,所以迦葉得了傳承。
此時,夏極身處滾滾魔氣之中,心境亦是同樣,他三世佛禪,若按照佛宗所言,便是早已度過了苦海。
這是極度矛盾的,因為若有執便不曾悟,便渡不了苦海,可他渡過了,卻偏偏還有著大執念,只因他並不執於大執念,亦不執於大執念,心便為執,執便為心,所以即執亦無執,身心皆不惹塵埃。
第15章 不踐踏禮法,如何顛覆命數?
皇家兵器庫中,黑氣散去,鐵甲上懸掛著的獸面吞頭連環鎧已經消失了,覆蓋在了夏極身上,大小合適,完全貼合。
這魔鎧,還有黑戟,顯然都不是凡兵範疇,而屬於這天下的神兵凶兵了。
夏極曾經在古書上看到過,說這神兵凶兵之所以異於凡兵,只因它們絕大部分都已孕出了靈智胚芽,好似胎兒蘊於母腹。
胎兒育前十月便是從母腹吸取營養,而這些神兵兇器的靈智自然也不可能憑空誕生,它們亦需這「營養」。
可絕大部分神兵兇器都是因為營養不夠,而無法「臨盆」,畢竟這天下握著神兵兇器的大多都是一些「凡人」,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配孕育出神魔的靈智?
所以,神兵兇器之主更迭不休,靈智胚芽也在這更迭之中吸收著極少的營養。
所謂的亂人心智,其實不過是類似「胎動」,是胎兒飢餓了,在提醒著自己的「父母」,給它弄點吃的。
但大部分武者都弱於精神,他們又豈能承受這種聲音?
於是,在主人幾番更迭之後,大多神兵凶兵都遺失在了歷史長河裡,又或者被封存在了某些不見天日的地方,靈智胚芽也進入了長眠。
此時……
夏極喚醒了這大暗黑天戟,又喚醒了這一十四梵文金鎖束縛的魔鎧。
他回憶著古書上的有關認主的信息:持之,以血相系。
簡而言之,就是你能得持有它,然後再滴血認主,而持有顯然並不容易,譬如那大暗黑天戟,若不是夏極擁有三世佛禪帶來的強大精神力量,他早被魔氣入體了,神秘魔鎧也是一樣。
夏極彈出兩滴血。
嗖嗖!
一滴血射向了獸面吞頭連環鎧,如水滴入海綿被很快吸收,魔鎧四週遊離的黑煙徹底消失了,變成了一副極其玄偉的厚重鎧甲模樣,它已認主。
另一滴血融入了黑戟的戟尖,但黑戟卻是遲遲沒有變化,驟然之間,夏極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附加到了自己右手指的流血處,似要吸儘自己的血,而吸力的來源正是黑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