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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了眼掛在畫室牆上的鐘, 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正打算掏出手機詢問賀妄衍什麼時候下班時, 畫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正疑惑著, 她走過去打開了門, 出現在她眼前的正是心念之人。她頓時笑了, 眉眼彎彎地望著他道:「你怎麼來了, 我還剛想著問你什麼時候下班呢。」
賀妄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溫柔地朝她笑了笑:「因為我知道你一忙起來就不吃飯了, 所以一下班就趕過來啦。走吧, 我們吃飯去。」
覃舒沅點點頭道:「嗯!」
賀妄衍幫她拿著包包, 看著她的背影,發現出門前的那條白裙子已經被染上了不少色彩。覃舒沅在畫畫的時候特別喜歡穿白裙子, 即便很容易弄髒,但她還是喜歡。所以像這種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裙子, 她的家裡還掛著許多。
並肩走在路上, 和煦的陽光打在了路間。今天的陽光正好,天也是碧藍的模樣, 純白的雲卷呀卷呀, 鑲在天上, 變換出各種模樣。徐徐微風吹拂過臉龐,微涼,但不冷。漫步在小道上,周圍是盛開壓彎了樹枝的梅花,偶爾幾顆落在地上,又或是落在了過路人的肩頭,是冬日特有的表達爛漫的方式。
賀妄衍側目望著覃舒沅,不自覺地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手背觸碰到她的發梢,問道:「今天想吃點什麼?要不要嘗嘗看街對口的那家越南菜,我聽付堯川說味道還不錯。」
「付堯川也去吃了?」覃舒沅抬頭看了眼賀妄衍,「年年也跟我提過那家越南菜,她說那家店的老闆的越南人,所以那家店的越南菜特別正宗,還說下次帶我去吃呢。」
賀妄衍輕笑,不用細問,便也知道肯定是這兩人一塊去吃的。於是他牽起了覃舒沅的手,說道:「那我們就去吃那家吧,嘗嘗看那兩人傾情推薦的餐廳到底味道如何。」
覃舒沅本來就喜歡吃越南菜,於是也沒有多做考慮,立馬就應了下來。只是那家店走過去的話路途還有些遠,於是便又折返了回去準備去拿車。兩人十指相扣走在路上,忽然她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掏出來一看居然是覃厲修打來的。
她也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給覃厲修打過電話了,所以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她還是特別高興的。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聽,朝著電話那頭甜甜地喊了句:「大伯,你」
只是高興的話還沒說出口,覃舒沅在聽見聲音的那一刻,瞬間臉色一變。接著便是神情凝重的模樣,一直到電話掛斷。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覃舒沅面色凝重的模樣,賀妄衍著急地問道。
覃舒沅愣怔半響,緩過神來。她一把抓住了賀妄衍的手腕,立即說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大伯病了。」
——
醫院的病房內,覃厲修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針管,十分虛弱的模樣。他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那,除了吊瓶針水裡的滴答聲,除此是一片寂靜。
當覃舒沅與賀妄衍一同趕到的時候,病房裡只有高蘭一人。覃舒沅沒空理會坐在那的高蘭,徑直快步走到了病床前,看著覃厲修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印象里的大伯是一個身體很健康的人,他每年都會到醫院體檢,醫生一直都告知他的身體很好,別說是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就連平時的吃藥打針都很少。
抬起手背擦拭掉眼淚,抬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高蘭。只見她妝容精緻,頭上還頂著前幾日都沒見著的新髮型,她只是略略抬眸與覃舒沅對視了一眼,可那眼神分明不見半點憂傷。
「我大伯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進醫院?」
覃舒沅冷冷地聲音傳到了高蘭的耳朵里,高蘭望著她,只是冷笑一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