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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沒說話,徑直往佛堂的殿外走去,沈融冬盯著他的背看了有一會兒,遲遲沒有出聲。
等了一會兒,她自嘲地笑了聲,起身時,攀附著佛堂的門框,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氣。
可是當沈融冬正鬆開手,邁出腳的那一刻,僧人雖然還是冷著臉,可他的手中端著一個木盆,木盆在他的手裡穩穩噹噹,直到到了她的眼前,僧人將木盆放擲於地面,水花被他的動作當場濺起幾滴,沈融冬抿唇,望向木盆中。
僧人將自己的腳步挪開,接著一大片月色的月色毫無預兆,闖進了木盆中,映出一片明亮堂堂。
清冷的月色照耀,正被盆中的水照映,沈融冬稍微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的臉,稍圓而微彎的杏眼中,盛滿了盈盈的欣喜。
沈融冬怔怔的,過了一會兒,彎著自己嫣紅的唇角,抬頭瞧了眼眼前的人。
雖然他和晏君懷生得有幾分肖似,可是再細細看,歸根結底,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晏君懷的眉眼凌厲,而他來看,無論是眼神還要輪廓,還是整個人從頭到尾的氣度,都比起晏君懷要溫和上了一大截。
沈融冬痴痴地笑,沒過須臾,想起了自己所來,為的是怎樣的事。
她蹲下身,看著木盆中的月亮,自顧自的,借著眼前極好的景致,問道:「大師,我方才說過了,我今日來,是有一樁事不明白,可是方才我還未說明白,接下來我要問的,才是我心中困惑的事。」
僧人低眸,溫和的言語裡,藏有深深無奈:「施主有何困惑,不如直接言明,不必再繞圈子。」
沈融冬再低了一些腦袋,她能看清她身前的人映襯在木盆中的清俊臉龐,他的臉龐生得很好看,眉目如畫,鼻樑挺直,連輕微翕動的薄唇,都比尋常人要悅目。
她又開始一片恍然,神思浮動,繼而,就著這張與她同處在木盆中的臉龐,她輕輕問:「大師在這世間,可有一位孿生兄弟?」
作者有話說:
寫的粗糙,待修改細節
第25章
僧人聽見她的話, 恍若是未聞一般。
沈融冬也不強追著問,咬著字句,再次笑著強調道:「若是沒有的話,那麼都怪我自作多情, 想必當初強硬塞給你的幾枚藥瓶, 對於你來說, 都盡數無用。」
她那一日在驛館裡翻開的波斯人收藏的端王畫像, 畫中人的眉目, 和晏君懷有幾分相似,可是當她遮掩了其他人的耳目, 繼續往畫像的下方翻看, 心中本來便起伏不定,更是不敢相信地吃驚。
不止是眉眼的相似, 那輪廓, 那唇角,除了與晏君懷相似之外,還與她認識的另外一人,相當相似。
畫中人眉目如畫, 如夜間明亮的星辰,她有幾分熟悉,卻也可以說,根本不熟悉。
沈融冬忽然間就全部懂了, 為什麼那位僧人,要在大街上用面巾掩人耳目,為何要說自己沒有法號, 為何……
一切的一切, 只是因為, 他就是端王。
「月亮便在這木盆中,貧僧說過,施主想看多久,那麼便看多久,」眼前人似乎是沒聽懂她的話一般,抬腳踏進佛堂中,雖是溫和,卻也不溫和道,「若是看夠了,無論是下山也好,還是回到自己從前暫住過的廂房也罷,只要不在貧僧的眼前出現,都可以。」
沈融冬料定僧人不會承認,她站起身,那盆月亮便被遺落在了原地。
她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將自己的臉面看得不那麼重要些。
沈融冬跟隨著他一道走進去,看著他走往佛堂裡面,以及佛龕後,她驚訝望見了,原來那後面並並沒有安置上一張床榻。
僅僅只有一張桌子,以及一張椅子,還有一卷恰巧翻出來了,卻因為她突然的到來,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