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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整理東西的手一頓,沒有抬眼看他,也沒有回答,繼續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藥箱裡,最後只剩放針筒的位置還空著。
他看著那個空蕩蕩的位置,想著俞天霖剛才說的那些話。這樣的胡話以前從不曾聽人說過,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聽多了麻木了,他居然沒像以往那樣容易生氣了。
他抬起頭,掌心伸向俞天霖:「把針筒還給我。」
「我幫你。」俞天霖藉機抓住他的手,沈蔽日立刻要抽回來,俞天霖抓著不放,補充道:「我以前在軍校的時候學過基礎護理的,這些我擅長。你讓我幫你,至少我熟練!」
「不用,我已經注射很多天了,沒你照樣可以!」沈蔽日跟他較勁,手掌都被俞天霖捏紅了也沒能抽出來,心裡那陣堵著的情緒也變了種感覺,酸脹酸脹的。
「那你讓我看你的手。」在關係到他身體的問題上,俞天霖堅決不肯妥協。說話間就把他手腕的袖子往上一撥,果然看到手肘內側的位置上青紫了一片,那幾條血管上都有針孔的痕跡,數量還不少。
這一看就是外行人沒扎對位置,或者注射時候沒把握好推針的力度導致的。俞天霖心痛不已,也不管他還在反抗,對著那處就親了上去。
沈蔽日剛抹過碘酒,那一塊還瀰漫著藥的味道。俞天霖就像聞不到似的,還伸出舌來舔。
沈蔽日被他的舉動嚇到了,頓時覺得腰背一陣酥麻,有什麼東西沿著血管直衝頭頂,弄得差點沒站穩要坐下去。
俞天霖舔完也沒抬頭,就著這個姿勢看了他一眼。那雙一貫溫柔的眼中騰起一股濃重的占有欲,在沈蔽日驚慌的視線下拿起針筒,對著靜脈戳了進去。
針刺的疼痛沿著血管傳來,他緊張的手指都握拳了。俞天霖讓他放鬆,穩穩的將針筒慢慢推到盡頭,然後拔出來,拿起一旁的止血棉給他壓上。
整個過程都沒多餘的動作,除了最開始刺進來的時候感覺到了疼之外,直到注射完畢,沈蔽日都沒有什麼感覺了。
就算他不願意也得承認,俞天霖的手法確實很專業,比他自己來好受多了。
俞天霖沒有看他,認真的盯著止血棉的位置,壓了約莫兩分鐘後才拿開:「好了,明天開始換成右手,你這左手不能再扎針了。」
沈蔽日想反駁,還沒張口就聽他繼續道:「明天開始我每天都會來幫你注射,如果你不想被家人知道這件事,就不准再拒絕我。」
第27章 雲深哥,真的很痛啊
那天的生日宴,徐宴清最終還是沒能踏出房門,與眾人坐在一起吃一頓飯。
他這個主角缺席,倒也沒有讓氣氛變糟。除了太夫人口中念叨著之外,也就只有沈蔽日和沈金玲分別去看過他。其他人吃的不亦樂乎,比起生日宴,更像是一場普通的家宴,而主角,則變成了王皓晴與俞天霖兩人。
本來大夫人是想將王皓晴介紹給老爺和婆婆,以便儘快定下這樁婚事。可不知怎麼回事,沈正宏像是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反而和俞天霖把酒言歡,談的不亦樂乎。二太太和三太太對她滿意的這門親事是酸葡萄心態,也不願搭理這話題。
大夫人不甘願,就當著一家人的面道:「老爺,你也別光顧著和俞司長喝酒。你身子不好,得忌口。咱們還是談談蔽日和皓晴的婚事吧。」
「媽!」沈蔽日皺著眉道:「八字都沒一撇的事,你何必這麼急。」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在桌下握起王皓晴的手,道:「什麼叫八字還沒一撇?你倆不是都在交往了?這些時間也互相了解夠了,再拖下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真要等你三十了才讓媽抱孫子啊?!」
王皓晴作為未婚女子,在男方家的飯桌上被提起婚約的事,本來就容易尷尬。大夫人還張口就來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