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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猜必输,每韵必错,根本接不下去。好在我唯一的本事便是自小拿酒当水喝,倒还算挺得住,十数杯下去面不改色,加之对着众位姐妹彬彬有礼,绝不借酒非礼,反倒被尊称为怜花公子。
唉,想我当年在昆仑虚时什么花不糟塌?哪怕是万年幽谷句芒花,遇上我心情不好时也照旧一把抓下将之蹂躏成泥,居然倒是在人间界里变成了怜花之人?嘿嘿,瞧我这人身劫度的。
元曦那皇上当得大约也很是可怜,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时才率了一众人等匆匆登船入舱。他不唤人相陪,我们这帮仙女名士们,便只得在船头望月苦候。还没望得几眼,红玉急急地出来,到舱后去吩咐开船了。
也不知这船是如何开的,粗重的画舫行起水来竟如在平地一般,很快便到了小瀛洲某座荒寺旁的湖边。三座宝瓶般的石塔正立在水中,其时月已高悬,天上月白,水中影清,天上人间地相映生辉。
'注:石塔乃是明万历之后建造,小青照旧架空,各位看过便罢。'
此处我却不是第一次来,无咎到临安时,向来都会带我直接去小瀛洲上的那座荒寺,对着残垣断壁思古望月,才别是一番风味。
无咎**,这荒寺乃是数百年前的佛宗遗迹,佛宗自十万余年前消失,却又在五百年前现了佛华,之后人间界里便从西域传来了些佛宗痕迹。只是,乱世本应出长信,但佛宗的寺庙却都不曾长久,不是毁于天灾,便是毁于**兵乱。只剩下这一片湖中之湖的三潭印月,乃是当年佛宗传人放生之处,倒是很得了些天地灵气,算是被世俗之人留了下来,用以吟诗作对,喝酒赏月。
而那只小红鲤鱼,我们便是在此处遇到的。
那次来赏月的时候有些晚了,无咎道满月之时是水族修炼吸食月华的时候,不去打扰最好。所以,我们到时,月已然有些偏西,而那条小小的红鲤鱼便搁浅在荒寺前的浅水里,在清如水的月光下闪着微微的红光,如同被谁遗失在水边的一块通透晶莹的玛瑙。
听说凡间的狸猫都喜欢吃鱼,我也动了些品尝的念头。但我实在不喜欢水,于是逼着无咎去把那小鲤鱼拾了起来,她虽没死透,也不过就是一两口气的事情。
我就着无咎的手闻了闻她,一股子的黑鱼味,这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条普通小鱼,已然是条已经修炼了数百年的鲤鱼精,只怕再来个数百年,便能去跳跳龙门试试。
我是一只很有原则的文狸,向来只吃野兽,不吃妖精,哪怕是已经快死了回复了兽身的妖精。凡人们都不同类相残,更何况我们神兽?妖精算是我们的近亲了吧?
我既然不吃,无咎也就动了些怜悯之心,随手给了点仙灵之气想救她一救。谁知仙灵之气一下去居然找不到内丹收蕴,我们才发现了这鲤鱼精的内丹已然没了。想起刚才那股子黑鱼味,我自然明白这小鲤鱼的内丹是被谁夺了去。这种事情虽然在昆仑虚绝无仅有,但在凡间,据说却很是常见,所以小兽们修炼极是不易,一不小心自己的数百年修炼,转眼间便做了他兽的嫁衣裳。
我感叹一番也就罢了,无咎却跟我打了个商量,说若是把我师父那颗定风珠送了给她,只怕这小鲤鱼还能有条活路,便当作是小鲤鱼命不当绝,遇上了有定风珠的好心梦儿。既然我家无咎要慈悲为怀地求她,我自然没什么话说,何况是慷师父之慨?
于是,我们辛辛苦苦地从沆水捞回来的定风珠,便在这三潭印月处换了主人。
这便是我非要来这红玉舫的原因。
红玉者,可是红鱼?这世上若有谁能将这般笨重的画舫也行得起水来,不是神魔仙鬼的话,只怕也就是些妖精了。
待得众女在画舫船头的满湖秋月中将那支名唤“升平”的歌舞演起来时,包括我这个真风流假名士在内的诸多人等已在舱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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