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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轉頭看向關雲南,從未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覺得他的身形有如此高大威猛,正氣凜然。
「哦?本侯還以為以郡主的聰明才智,可以無師自通。」沈行在像是有些失望地用扇子抵住眉尾。
「我若是能無師自通,那要侯爺幹什麼用呢?」蘇木反唇相譏。
沈行在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郡主說的在理。還有半月便有小測,希望本侯在的這段時間能見到諸位的進步,屆時本侯希望諸位給出的答卷能讓本侯滿意。」
嗯?給誰一份滿意的答卷?
蘇木有些艱澀地開口,「敢問侯爺,這半月之後的算術小測是由誰來主考?」
「自然是本侯,批閱亦是本侯。怎麼,郡主是怕本侯偏私嗎?」沈行在挑眉。
蘇木精神一震,「沒有,小侯爺英明神武正氣凜然鐵面無私剛正不阿,怎麼可能偏私?我相信偏私與公報私仇這樣道德極其敗壞,品質極其惡劣的行為定然不會發生在小侯爺身上。」
要敢公報私仇就跟你沒完!
「的確,郡主果真是了解本侯。」沈行在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堂課下來沈行在並未講什麼有用的東西,只隨意出了幾道題叫幾名學生起來回答罷了。只不過每回提問題時沈行在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落在蘇木身上,卻每次都不叫她,讓蘇木整堂課都繃著腦中的弦,反倒比林夫子的課還要累上許多。
官學的院長早不知道在門外候了多久,一等下課便點頭哈腰著進來。沈行在剛從夫子座上起身,院長便笑容滿面地迎上來。
「侯爺辛苦了,官學的夫子們特意在得雲河亭備下茶水點心,請侯爺賞臉前往一見。」
「院長不是說得雲河亭匯聚天地之靈氣,是官學的風水寶地,不容俗世煙火玷污,不讓人在亭內吃東西嗎?」有人嘟囔。
蘇木看著沈行在翩然消失在視線里的衣角冷哼一聲回他,「是不讓人在亭內吃東西啊,你看沈行在是人嗎?」
「沈行在是誰?」那人好奇上饒皆尊稱沈行在一聲侯爺,敢直呼其名諱的人寥寥無幾,沈行在又常年不在上饒,知道沈行在名字的人更少。
「靖遠侯爺沈行在。」蘇木懶懶散散地趴在桌上。她大概能預見未來的一段日子裡她的官學生活會有多麼水深火熱。
「怎麼聽你的語氣並不喜歡靖遠侯啊?」那人揶揄。
「你為何不討厭他?」蘇木反問。
學生不解,「我與靖遠侯無冤無仇,為何要討厭他?」
趴在桌上久了還有點累,蘇木坐直身子,指了指門口,又指了指他,「你和沈行在是朋友嗎?」
學生搖頭,「自然不是,我這樣的身份怎麼能與靖遠侯成為朋友。」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敵人就該死!」蘇木咬牙。
總覺得哪裡說的有些不對,可細想想,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鑾華街與西街隔的不算太遠,蘇木下學時經常走路回去,便沒讓王府的馬車來接。
一身學生袍,路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官學的學生。
有姑娘來問路,模樣清麗,只是方向感似乎極差,蘇木同她比劃了一遍又一遍,也沒能讓她認清楚路。蘇木本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但對方若是生的好看,她便耐心十足,最後不嫌煩的去附近的店家借了紙筆將路線為她畫出來。那姑娘百般道謝,才與她告別。
蘇木目送姑娘離開,轉身繼續往西街走,靖遠侯府的馬車光明正大從她身邊招搖過去。蘇木別過頭,沈行在就算長得天上有地下無她都不願意聽他講一句話乃怕一個字。有些人生來連說話就會讓人討厭,比如沈行在。
怎麼就不是個啞巴呢?
想起沈行在臉上嘲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