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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忙了,一時急糊塗了。」
「您這是自己沒分清左右吧。」
「下個月月錢減半。」
「您這確實是急糊塗了。」
「對了,陛下派人送了東西來,說是你要的,我讓人放去你房裡了。」大姨娘道。
應該是送給熹王的生辰禮到了。
蘇木在永昭帝的庫房裡找到一套琉璃棋子。琉璃是西洋傳來的工藝,北豊官窯燒制琉璃的技術並不十分嫻熟,是以琉璃在北豊還算珍品,這套琉璃棋子也只是西洋進貢禮品中的一樣。
雖說這套棋子不比玲瓏棋子稀有,但好歹也值錢,按市面上的價格可比玲瓏棋子貴不少。
熹王生辰那日蘇木起的早,壽星坐鎮後方,三個姨娘各司其職,蘇木躲在庫房裡將客人送來的禮單登記在冊。
這是最不費神的事情。
二姨娘膽子小,又怕生,便跟著蘇木一起核對禮單。
二姨娘拿著與客人的禮品一併送上的禮單一一核對,蘇木跟在她身後將禮單再謄抄一遍。
一長串的禮品名字與客人的官銜名字抄的蘇木有些手酸,時不時要休息一下揉揉手腕。
「靖遠侯府,嗯……玲瓏棋子一盒……」二姨娘細聲細氣道。
蘇木跟在後面寫——靖遠侯府,玲瓏棋子一盒……
?
玲瓏棋子?
蘇木把禮單和毛筆往旁邊的箱子上一撂,蹲下身子打開腳邊的錦盒。紅綢墊在底下,兩個白瓷的棋盒,自盒底有青色的釉如水墨暈開,由深入淺往上蔓延,壁上兩三點紅色,應是梅花。
揭開棋盒,蘇木拿起一顆棋子,觸感溫潤,再向陽而視,確實是暖玉沒錯。
「蘇木,怎麼了?這棋子裡不會有毒吧?」二姨娘見蘇木突然神色凝重,忍不住跟著提起心來,一雙水眸瞪的老大,「靖遠侯難不成要害王爺?」
「二姨娘放心,沒人會用這麼蠢的法子害我爹。」蘇木草草安慰她兩句,眯著眼睛回憶起上回在當鋪的場景。
白袍蟒紋,位極人臣——靖遠侯如今可是朝中一品官員。
千里馬拉車,鮫人帳做簾——靖遠侯府可不就如此窮奢極侈。
!
她說怎麼頭一回看到沈行在就覺著那麼眼熟!
仇敵近在眼前,她卻一無所知了這麼久,實在失策。
「二姨娘,您先核對著,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蘇木說著匆匆跑出去。
她尋到沈行在時他正與熹王在桃花樹下說話。
沈行在身姿挺拔,立在桃花樹下,玄色的外袍與桃花樹的枝幹相得益彰。他雖是低著頭笑著聽熹王說話,眉宇間的傲氣卻是一點沒被抹去。
衣冠禽獸!道貌岸然!
「小侯爺。」蘇木冷著臉走過去。
沈行在聽見動靜稍稍抬了抬眼。
熹王一看蘇木的表情就知道自家乖囡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為何生氣,但金燦燦矮墩墩的身子還是立刻擋在了沈行在前面,「乖囡,有話好好說,今天是爹的生辰,不宜見血。」
沈行在挑眉。
「爹,我不動手,我就是找小侯爺有點事。」蘇木說。
「可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熹王戳穿。
蘇木忍了忍,乾脆直接問,「敢問小侯爺可曾去過落虹街的當鋪?」
「幾日前倒是去過一趟,買了些東西。」沈行在神色自若,眼裡卻似有若無地帶了些挑釁的笑意。
「那敢問小侯爺買的可是一副玲瓏棋子?」
「似乎是買了一副棋子,」沈行在眯著眸子像是想了想,然後看向蘇木,「本侯記起來了,當時還遇見了郡主。」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