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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臉希冀的看著沈行在,企圖讓沈行在通過她真誠的眼神看出她對那枚玉墜執著的喜歡。
沈行在盯著她的眼睛,她也不敢眨眼,只能努力把眼睛睜大,等快要堅持不住時,玉墜又被沈行在勾著在她眼前晃了一圈。
「本侯沒想到,本侯佩戴了十幾年的玉墜既然與郡主有如此之深的緣分。」這回笑意直接揉進語氣里。
揉著乾澀的眼睛的手一頓,蘇木意識到她又被沈行在耍了。
「沈行在!你到底給不給?」蘇木被捉弄的有些惱,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往沈行在那邊壓,一雙眼睛怒瞪著他。
眼睛被揉的有點紅,看起來倒像是沈行在把她欺負哭了一樣。
沈行在微揚著下巴,看著下一秒或許就會撲過來打他的蘇木,「郡主若真心想要,本侯倒不是不能割愛。」
蘇木沒動,等他的下話。
這樣的句式她可太熟了,這明擺著是要和她談條件。
「只需要郡主幫本侯一個忙。」
蘇木下樓梯的時候還是沒有理解沈行在為何讓她幫這個忙,走到最後一層階梯時正好撞上回來的郭宮。
她鼻子靈,皺著鼻子湊在他身邊努力嗅了嗅,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我想你還是換身衣服再去見你家侯爺的好。」
郭宮還當自己的衣服髒了,抻長脖子扭頭看自己的衣服上是不是不當心沾上了泥點,就聽見蘇木繼續道:「不然容易讓你家侯爺想起他沒到嘴的東西。」
郭宮更加不解。
但蘇木沒有解釋。
這侍衛傻乎乎的,身上沾了胥嵐姑娘的脂粉香都不知道。
第12章 鬧事
因為心裡揣著事,蘇木頭一回睡了一個極淺的覺,第二日早早到了學堂。
學堂里只零零散散坐了幾個勤奮的學子,見到蘇木倒也不驚訝,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頭背書。蘇木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那上面放了一本書,書封上沒有字。
蘇木轉頭環視了一圈學堂,所有人都在安安靜靜地看書,並不像有人惡作劇。
她放下書袋,將書拿起來隨意翻了翻,第一頁的開頭便寫著
——「女子應思想端正,忌貪色。」
總覺得開頭第一句就是在說她。
這書雖然沒有書封,但掃了一眼大致內容,蘇木便知道這是本什麼書。
這本書叫《女子誡》,書者是個女子。
北豊倒並非從一開始便允許女子做官教書,即便是現在的男女地位仍有差異,卻也是幾代女子一點一點努力出來的結果。但總有些人依舊秉承著從前那套男尊女卑的老思想,甚至有些女子也是這般認為。《女子誡》的作者正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說起來這位夫人,蘇木與她還有些恩怨。
她本該是蘇木的師母,是與她的書法老師秦故定過娃娃親的,但秦故卻退了她的婚娶了呂夫子。這位夫人倒也可笑,仍是心慕秦故也就罷了,還要處處針對呂夫子。
蘇木偶然得見過一回她刁難呂夫子。呂夫子性子淡,一向不在意這種口舌上的逞能,蘇木卻是見不得自己的夫子受欺負,當著那位夫人的面把她寫的《女子誡》撕碎了扔進水坑裡,踩上兩腳不說,還雲淡風輕的評價了兩個字——糟粕。
把那位夫人氣得不輕。
那位夫人因有些才學,在上饒還是小有名氣,上饒都道蘇木驕橫跋扈,有一半都有那位夫人添油加醋的份。
其實《女子誡》里倒也不全是糟粕,前面寫女子該遵守道義,持身立正,是有道理的。到後面一部分卻提什么女子不該拋頭露面,應全心全意服侍夫君侍奉公婆,不該阻攔妾室為夫家開枝散葉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