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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吧,大個子,我們有事要做。&rdo;
那天晚上,一架英國航空公司的子爵號飛機從倫敦到達維也納,在許威哈特機場降落時,已經是從薄暮轉到夜晚的時候了。
在機艙尾部靠窗口位置上,坐著一個淺黃頭髮的英國人。他看著窗外掠過的導航燈光,看著這些閃光愈來愈近,直到最後飛機落在地面上,他對這種情況常常感到高興。在最後一分鐘時,導航燈熄滅,出現了光滑的水泥跑道,輪子終於停穩在地面。對於這種精確的降落技術,他非常欣賞。他喜歡精確。
在英國人旁邊的是和他一起從倫敦來的法國旅遊事業局的一個法國青年人。他有點緊張地看著這個英國人。自從午飯時接到電話後,他一直很緊張。差不多在一年前,他休假回到巴黎時,曾接受過&ldo;秘密軍隊組織&rdo;的任務。那時候,他們告訴他,只要坐在倫敦的辦公室里就行了。在適當的時候,會用專門給他的秘密名字寫信或去電話。只要開始時用&ldo;親愛的比埃爾……&rdo;那麼他就應確切地立即執行命令。但從那時以後,直到今天6 月15日,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當話務員告訴他有一個電話是從維也納來的,而且還強調是奧地利的維也納,以區別於法國的維也納鎮。他拿起電話聽筒覺得很奇怪,他聽見聲音叫他&ldo;親愛的比埃爾&rdo;,他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他自己的秘密名字。
午餐時間過後,他以頭疼為藉口,請了個病假,然後到南奧特萊街找到了那個英國人,並把消息告訴他。後者對於請他在3 小時內去維也納一點也不表示奇怪。他靜靜地準備過夜用的行裝,然後兩人坐了一輛出租汽車去希思羅飛機場。當法國人發現自己只帶了他的護照和支票本而沒有想到要用現款買飛機票時,英國人就拿出一疊鈔票,還夠他倆回來時買飛機票的。
從那一刻開始,他們互相沒說過一句話。英國人根本沒問去維也納什麼地方,會見誰,或是去幹什麼。這正合法國人的意,因為他不知道。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叫他從倫敦機場回個電話,說明他的確乘坐比利時航空公司的這一班飛機到達。對方告訴他,在到達許威哈特機場後,要到總問訊處去報到。這一切都使他緊張,他身邊坐著的那個英國人的那種自製與鎮靜,不僅不能幫助他,反而使事情更糟糕。
他們共同來到大廳里的總問訊台,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那個漂亮的奧地利姑娘。姑娘在身後架子上的許多小格子裡找了一會兒,遞給了他一張小小的淺黃色的留言條,上面簡單地寫著:&ldo;撥61440 ,要舒爾茨聽電話。&rdo;他轉身向沿大廳後牆一字排開的公用電話間走去。英國人拍拍他的肩膀,指指標著&ldo;兌換&rdo;字樣的小間。
&ldo;你還需要一些硬幣。&rdo;他用流利的法語說。&ldo;即使奧地利人也不是那麼慷慨的。&rdo;
法國人漲紅了臉,大步走向換錢的櫃檯。英國人在沿牆的一條靠椅的角落裡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點上了一支特長的帶過濾嘴的英國煙。不一會,他的嚮導拿著幾張奧地利鈔票和一把硬幣回來了。法國人走向電話間,找到一間空閒的,進去撥了號碼。對方的舒爾茨先生簡單扼要地給了他指示。只花幾秒鐘,電話就打完了。
年輕的法國人回到長靠椅處,淺黃色頭髮的英國人抬頭看著他。
&ldo;我們去那裡嗎?&rdo;他問道。
&ldo;我們去那裡。&rdo;法國人在轉身時把帶電話號碼的留言條扭成一團扔在地上。英國人俯身用手把它拾起來,又以另一隻手用打火機把紙條點燃,一會兒就燒著了,燒成碎片的紙灰落在地上。他們一聲不響地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