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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斗想,这人真会说话,一句话,既表扬了老板,又称赞了文光斗,不愧是办公室主任,他忙说道,“感谢谭主任,以后我就是您手下的兵了,您指到那我打到那。”
谭主任对文光斗的回答很满意,他打心眼里也挺赞赏文光斗那种敢想敢做、成熟大方的表现,所以当知道有新公务员分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有数了,第一时间找到了季书记,把文光斗要到办公室工作,这也是季书记所希望的。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期间,文光斗还是坚持几天给郑佳卓打一个电话,父母都知道郑佳卓,都不说什么。高中同学陆陆续续也有放假的,有的选择了在念大学的城市就业,有的去往北上广发展,在开始工作前的这段时间里,大家尽情地聚会,尽情地玩耍,工作后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再相互见到,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段自己说了算的时间。
有时,清晨睡醒后,文光斗也会忽然有种错觉,他还是个学生,还是学生会的主席,这只不过是短暂的假期而已,三十几天后,他就又会回到那熟悉的校园,又能看到郑佳卓的笑脸,又能听到她的声音,但现实马上告诉他:他已不再是个大学生,他马上就要工作了。
转眼到了九月三日,这是文光斗报到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工作的第一天。
早晨早早起来,吃罢早饭,打扮一新,他就坐上公交车赶往市里。
上午发往龙城的第一班公交车,进城看病的、买东西的、做生意的、办事的,都想图个领先、时间空余一点,所以照例是人最多的一班。等公交车从始发站开到他等车的村头,公交车上已是人满为患。
见没有了座位,文光斗只好站着握住公交车上方的扶手,车里虽然开着窗,但人多拥挤,一会儿功夫,文光斗脸上的汗就淌了下来。
“唉,这个条件,不管怎么样,工作一年后我一定要买上车。”文光斗暗自下定决心。
旁边几个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中年人说,“我去市里能有什么事?拿药呗,南河镇上连个药店都没有,买盒降压药还得往市里跑。”
一个老头说,“你这个岁数也高血压?”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接过话去,“他呀,高血压得好几年了,刚开始吃拉西地平,后来换成硝苯地平,地平类的药降不下来,没办法又换成厄贝沙坦,吃完药镇上没有卖,就得到人民医院去买。”看样子,是这个中年人的对象。
老头接着说,“镇上医院、卫生所里没有卖吗?”
中年妇女抢过话头,“卫生所里的药,不全不说,有的还过期了,镇上医院,咱就不说了,还不如坐公交直接到人民医院,咱老百姓,要是出门能直接买药就好了。”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文光斗暗自琢磨,“还真是他们说的这种情况,云海有私人药店,龙城还没发展起来,我能不能自己开个药店?”
一路走一路琢磨,等下了公交车,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市政府,他已经下定决心,并琢磨着先从那里入手了。
文光斗下了出租车,抬手看看手表,还不到八点钟,但已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政府大院,他走到政府大门口,登完记后,直接上了四楼人事局。
调配科的门开着,一个小伙子正在打扫卫生。牛科长的座位空着,显然还没上班。
小伙子见到文光斗,问,“你是来报到的吗?”文光斗说是。小伙子很热情,说,“牛科长还没有过来,昨天他交代过了,如果有早早过来报到的同志,就请稍微等一下,他还有事情要讲。”文光斗只好先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下。
过了几分钟,好象约好似的,陆续也有人过来报到,调配科的屋子里站满了人,沙发上也坐满了人。
调配科的小伙子见状,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