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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發現,原來的姬英傑又回來了。
上次她昏迷後就性情大變,變的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在眾人已經習慣現在的姬英傑時候,她又變回去了?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
時莜萱:「我姐他們家遠,還能飛過來不成?」
「爸爸怎麼樣了?」
姬英傑又使勁瞪她一眼:「我看你真是傻了,總是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怕拐骨折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爸爸躺在裡面情況危急,你不說第一句問你爸爸的安危,反而先為那個女人辯解。」
時莜萱沒心情跟她鬥嘴,於是根本就不理她,而是轉身問念音:「爸爸情況怎麼樣?」
念音剛想說,但是接到義母的眼神,於是閉嘴。
時莜萱:……
這是逼著她只能和小姨對話是吧?
好在這時候,簡怡心過來了。
時莜萱問簡怡心:「怡心,我爸爸情況怎麼樣?」
簡怡心:「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我可以安慰你的。」
時莜萱:「我要聽真話,沒關係你說吧,我抗的住。」
「好吧,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她是好心,想單獨和時莜萱說,怕姬英傑接受不了。
但是被姬英傑攔住了去路:「不用單獨說,就在這說吧,我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經受的住。」
「好吧。」
於是簡怡心把醫生的意見轉訴出來,她告訴大家:「伯父這次恐怕是熬不過去了,最好的狀態也是植物人,他原來的舊疾能堅持這麼多年才發病,就已經是奇蹟了。」
說話間,急救室的燈滅了。
時禹成被從另一個門直接送往icu,簡怡心讓大家拿主意,應該怎麼做。
姬英傑很霸氣:「讓他活著,哪怕是植物人呢也得活著,我每天能看見這個人心裡就舒服。」
她是配偶,她說的算。
時雨柯趕到的時候,時禹成已經躺進了icu,大家都在外面等著,用不多久就會被送往專門的病房,只能靠紮營養液維持生命了。
時雨柯淚流滿面,纏著醫生問還有沒有辦法,能讓爸爸醒過來?
姬英傑在一旁冷言旁觀,懟她:「活著不孝,死了亂叫,你爸現在還沒死呢,你哭哭唧唧的給誰看?晦氣。」
時雨柯:……
這話說的刺耳。
而繼母很久都不會說這樣刺耳的話了,事實上近些年她們相處的還不錯。
現在繼母突然說這種話,她也忍不住辯駁:「您怎麼能這樣說話?躺在裡面的人是我爸爸,我心急想讓他好起來不應該嗎?」
「我怎麼就假惺惺了?」
「你就是假惺惺的,說你兩句你還不願意了,我問你,你是你爸爸唯一的親女兒吧?但你一個月過來看你爸爸幾次?還沒有你妹妹來的時候多,我說你不孝順冤枉你了嗎?」
這話說的,真是冤枉她了。
本來她是一周至少去看爸爸兩次,但爸爸說她家住的遠,來回一次就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不讓她來的太勤,只讓她一周來一次。
明明當時說的時候,繼母也在,現在卻紅口白牙的那這件事出來說嘴,說她不孝順?
時雨柯當然不服氣,但是父親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昏迷不醒,她也沒心情跟繼母鬥嘴。
時雨柯把臉貼在玻璃上,看著裡面插著各種管子,戴著氧氣面罩的父親,心如刀割。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當年她被欺負,被從豪門趕出來,進精神病院,一次次讓父親傷心,父親的每次住院基本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