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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跟明主,享從龍之功是無上榮耀,可是有沒有這個命,還是個問題。
當年太·祖立國前,死了多少能人和將士?最後真正享到從龍之功的又有幾人?
更何況——
如今異族蠢蠢欲動,若是被他們趁機闖入中原大肆劫掠,後果不堪設想。
「各位若是有何想法,但說無妨。」岳北平再度打破沉默,一雙重新睜開的虎目,看向在場的三人,是信任也是期待。
軍師想了想,道:「元帝雖是竊國之君,也無甚容人之量,但是好在對方是個聰明的君主,想來絕對不會想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軍師所言有理,只是也正如軍師所說,元帝無容人之量,怕就怕,他會不會藉此機會,針對我西北。」
「若只是針對還好,萬一……元帝像是對付那位大人一樣,這時候勾結外虜,來個裡應外合……」
後面的話,這位年紀最大的幕僚沒說,但是目光中的擔憂和害怕,卻是明晃晃的。
軍師和另一位幕僚見此,也不免心有戚戚,就連本來還能穩住的岳北平,都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眉心,揉的眉心發紅髮疼了,卻依舊不知如何是好。
小小的會議,幾次三番的商討一個問題,可依舊沒能弄出個所以然來。
岳北平不願意造反的,無論是出自於祖宗遺訓,還是其他方面的考慮,他一點都不想要掀起兵戈,可是,又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只能拼著一條命回長安,藉此表示忠心?
萬一元帝正好來個瓮中捉鱉呢?
岳北平也不想死,他還記得自己父親死前的遺憾和痛苦,他一點都不想重蹈父親的覆轍。
岳家人不怕死,但是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死前也要拖一個異族侵略者一起死,豈能……死在自己人手上?
窩囊又憋屈!
「侯爺?侯爺?」鎮國侯夫人推了推自己的丈夫,見丈夫終於回過神來,有些不滿道,「你這些天到底在想寫什麼?不是說邊防已經布置好了嗎?怎麼地,是對我挑選的兒媳婦不滿意,所以故意甩臉子給我看?」
「……夫人說的什麼話?本侯爺何曾這麼說過?」
「是,你是沒這麼說過,只是你心裡一直這麼覺得罷了!」
鎮國侯無語,起身就想走,可是才起身,他的夫人就先一步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絮絮說他就是為了當初的那些事情,對她心生怨懟云云……
鎮國侯一開始還忍著,忍到後面被這哭唧唧的聲音煩的扛不住了,直接出聲呵斥。
這一呵斥,就捅了馬蜂窩。
鎮國公夫人,鎮國侯的母親,如今府中最尊貴的老太太來了。
老太太開口就道:「看不上穆芮的人是老婆子我,你要是不滿意就衝著老婆子我來!」
「母親,我……」
「行了,今個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這府中,有我岳錢氏在一日,姓穆的人,就休想踏入一步!」
「踏入」兩個字,那說的一個擲地有聲,斬釘截鐵,縱然穆盺當時不在,可是看著信箋上的這番話,都覺得這個老太婆可真是牛逼哄哄的能上天了。
來喜有些奇怪,自家主子明明在笑,為什麼這笑容卻讓他渾身發冷,忍不住打顫呢?
「爺?爺?」
穆盺視線從信箋上收回,隨後催動內力,不大的信箋轉瞬化為齏粉,她看向來喜,用眼神問,何事?
「爺,是這樣的,您之前不是叫小的使人關注著長安的大小消息嗎?小的剛才聽人說,陛下好像要給瑤光郡主招郡馬了。」
「什麼?陛下要給郡主姐姐招郡馬?」穆芮驚呼一聲,款款蓮步頓時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了進來,然後對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