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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正讓長孫墨看在眼裡的卻是,這身鳳冠霞帔的設計,竟是處處合乎他的心思,讓他哪怕是個男兒身,瞧著這一套裝扮,都不免心生歡喜。
如此一來,長孫墨再一想作出此畫的穆盺,便不免又生出幾分旖旎之意來。
這個男人,慣來嘴上不會說甜言蜜語,偏偏又總是做一些讓他動容的事情。
當然,若非是如此,長孫墨自覺自己也萬不會中意這麼個呆瓜的!
長孫墨如此甜蜜又篤定的想著,只是轉瞬間心底的動容又被理智覆蓋,他屈指在小几上輕輕叩動著,一下又一下,終於。
他開口對靈寶道:「安排人去查穆芮。細查。」
「細查」兩個字一出,就讓靈寶明白,主子這是起了什麼疑心,所以要讓女兵出面,把穆芮從上到下都弄個清楚明白了。
只是靈寶有些不明白,主子要調查應該調查穆盺才是,怎地好似更關注穆芮幾分?
難不成是為日後的「姑嫂」關係擔憂?
想到這種可能,靈寶那張討喜的小臉都詭異的扭曲了下,在長孫墨似有所覺看過來前,又立馬板正,用力表示:「您請放心,小的立馬會安排人調查。」
此話才落,靈寶正準備下馬車去安排人,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有灰色的信鴿拍打著翅膀,穿過車廂的小窗戶,斜斜飛了進來。
它的腳上,綁著小小的竹筒。
「郡主,是密信。」
長孫墨從靈寶手中接過密信,展開一看,本來還帶著幾分笑意的眉眼倏地染上了幾分戾氣。
靈寶見此,猶豫幾息,還是開口詢問道:「主子,可是事情有變?」
迥異於方才「郡主」的稱呼,就代表了靈寶此時的慎重。
自然,這提到的事情,也並非是不久前狀元樓其樓上放那種一群女眷之間堪稱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關乎他們一群人未來大計,一旦有所變化,必要生死相搏之事。
長孫墨自是聽出靈寶話中的擔憂,他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密信用內力震碎,丟進茶盞中。
「大事?算不上吧,不過是有人偷了東西,正急切的想辦法,據為己有。並且,還真就想到了一個法子,便越發的急不可待,花樣百出!」
「主子的意思是——」
「先前你不還跟本郡主嘀咕今兒個樓上怎地意外頻出麼?呶,現在原因出來了,是人為。」
相較於前一句意味深長的諷刺,這次的話,長孫墨說的刻意又張揚,帶著說不出的古怪。
靈寶怔愣了下,而後恍然,先前他就奇怪,那些個大家閨秀縱然不屬於長安頂尖一批的名媛,可各個背後的家族也還算是能叫的出名號的。
先不說無請帖就這麼眼巴巴的倒貼來參加一個陌生郎君的踐行宴,單單就是在宴會上,一言不合就要鬧騰起來,堪比市井潑婦。
卻原來,竟然是背後有人攛掇的嗎?
只是。
主子這麼刻意揚高了聲音說出來,又是為何?
靈寶正想著,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一連串驚慌的腳步聲,他皺眉撥開窗簾,就瞧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背影,瞧那身形和髮型裝扮,應該是——
「主子,是王家小姐的丫鬟。」
「王?那可真是夠巧了。」長孫墨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輕輕一笑,眼角眉梢俱都是說不出的玩味。
他就是挺好奇,那老狐狸似的國舅王展鵬,會從此事之中,聯想到什麼呢?
還有宮中的那位繼後,想來這個女人定然不會讓他失望的。
靈寶雖依舊料想不明白,自家主子特意把事情傳入他人耳的目的所在,不過瞧著主子心情似乎又好起來,便忍不住好奇問:「主子,您可知背後之人今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