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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盺嗤笑一聲,把玩著手裡的長刀,反唇相譏:「郎君說的是。可惜可惜啊,郎君你不過是一條會叫的狗,想來是咬不到人的。」
長孫墨眸光一寒,在十和十一欲要暴起之前,冷冷的給眼神,鎮住了兩人。
他說:「走。」
「……是,主君。」
幾乎同一時間,姍姍來遲的酒樓掌柜,點頭哈腰的趕了過來,在見到血的時候,就倒抽一口冷氣,可是見兩伙人似乎真的要散場後,又長長的的舒了口氣。
「客官,客官小老兒給你們換一套雅間吧……」
穆盺雖然小勝一籌,可也正火氣上頭,哪有心思再換個雅間掰扯?她冷眼掃了劉懷恩和藍鳳兒兩人,抬腳就離開了這間酒樓。
第75章 薛茂山
半個時辰後,某間民宅中。
穆盺大馬金刀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站在那裡一副進退兩難的劉懷恩,再看看一直想要開口,卻一直被劉懷恩用眼神鎮壓的藍鳳兒,終於忍不住「呵」了聲。
劉懷恩心頭一跳,想到早年的一些事情,渾身發緊。
「阿昕,你……」
「嗯?劉家兄長,這是叫某什麼呢?」穆盺眸光一眯,眼中的煞氣陡然爆發,氣勢駭人。
「……少主!」劉懷恩在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單膝落地,已然是一副最為恭敬的姿態。
藍鳳兒怔愣了下,有些茫然此刻的情景,下意識地上千了半步後,多年養出來的警覺性又讓她倏地頓住了腳步。
「你……懷恩哥哥,你們……」
穆盺都不需要去看藍鳳兒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
嘖,新苗族的聖女啊,怕是嬌養長大的吧。
又或者——
能有如此不諳世事性情,也少不了穆家軍的功勞呢?
穆盺微冷的眸光注視了劉懷恩許久,久到劉懷恩都生出了一種時光倒流錯覺,好似,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麼綠衣女郎,而是記憶中的那位恍若天神一樣的男人。
那個時常會出現在自己幼小又無助的夢中之人,那人有一雙溫暖的大手,以及同樣冰冷又攝人的眼神。
只是,很多時候這種眼神對著的是別人,而如今……終於輪到了自己嗎?
是了是了。
自己這麼多年,雖然沒讓穆家軍敗落,但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帶著這些人龜縮在嶺南,早就讓穆家軍失去了銳氣,變成了一支再也無法上戰場的隊伍。
就連他自己,現在不也貪圖平靜和安逸了呢?
甚至在聽到穆盺話里透出的意思後,輾轉難眠,頻頻想要逃避……
是的是的。
正是因為這樣的逃避心理,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所有心緒都放在了婚約上,為其糾結,徘徊,猶豫不定,像是個真的為情所困的男人。
呵……
呵呵……
何其蠢笨?
蠢笨的他明明知曉,所謂的婚約,義父當年確實是提了不假,但是緊接著後面的那些話是——
「可惜,懷恩你比長安年長不少。而且長安的性情一點都不柔軟,做妹妹還行,做夫妻……想來日後待長安長大,定然是看不上的。罷了罷了,這事兒是為父思慮不周,你啊,日後就把長安當妹妹看待……不,還是弟弟看待吧,我這閨女……」
後面義父還說了什麼來著?
劉懷恩一時之間竟然有點記不起來了,只隱約還記得那一年的清明節,喝了十來壇烈酒的義父,因為想要祭拜義母卻連墳塋都無處可尋的男人,哭的像是個孩子。
那個時候起,他就有些明白,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其實也終究……只是人。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