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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個叫長寧的女人對毒毫無研究,又或者該感慨,自家主君靈機一動,做足了嫌棄的姿態,也幸好主君親自調試出來的毒藥,縱然互成了解藥,那效果也十分激烈,否則——
對方指不定就要把主君斃於掌下了!
那時候,哪怕他們這些人已經到場,也未必能阻攔住對方的動作……
孫謀士如此這般的一想,先前那點子打趣的心思就沒了,連帶著就更沒了想要拉媒湊作對的想法。
畢竟如今看來,自家主君和那穆氏女,怕是要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就是——
等等,不對,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啊……
「……主君,您確定,那穆長寧體質特殊,所以導致兩種相剋的毒藥反而以毒攻毒了?」
長孫墨頷首,只是眼底也帶了幾分疑惑。
「主君!」孫謀士聲音突然拔高,「某記得,您調製的任兩種毒藥,只要用在您的身上,就會變成彼此的解藥!」
長孫墨聞言一怔,眸光瞬間如刀,刺向了孫謀士。
桃花村附近的某處土屋中。
穆盺在九妹的一聲聲倒抽冷氣的聲音中,淡定的給自己的傷口消毒,包紮。
末了,她看向一旁的熱水,問:「勞煩再給我端一盆來?我想要淨面。」
「是,是的,長寧小姐。」
九妹應得十分乾脆,哪怕早就準備好的一鍋熱水已經用盡,此時此刻再要熱水,就需要重新打水燒熱。
而穆盺,需要的就是對方重新打水燒熱的這些時間。
在確定外面的人短時間內不會再進來後,穆盺從外衣的內襯口袋裡面摸出一個荷包。
荷包打開,是用一個個小布包裹起的胭脂水粉。
唉,之前打了一架,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所以為了防止等會漏了真面目,穆盺自然要抓緊時間描補。
不過,這一次穆盺的妝容卻有意識地往自己的母親靠攏。
一刻鐘後。
穆盺用熱水簡單的敷了敷臉,又細細的將手擦洗擦盡,最後,她衝著九妹展顏一笑,問起了對方的爺爺。
九妹似乎也在等她主動開口,是以立馬叫了一聲「爺爺」,而後端著面盆飛快地離開。
當然,她離開前,並沒有帶上門,顯然那位米老鼠馬上就會過來。
果不其然。
三息功夫不到,米老鼠就在一位相貌有些眼熟的清瘦婦人攙扶了進來。
這婦人?
穆盺挑了挑眉,玩味兒的勾唇:「七郎?」
清瘦婦人似沒料到自己會被直接看穿,有點尷尬的看了看米老鼠,然後在得到對方的點頭示意後,才道:「錦毛鼠,見過少主。」
錦毛鼠?
錦毛鼠!
自家那位便宜爹,原來這麼疼自己的嗎?自己隨口逼逼的話,他竟都放在了心上……
穆盺唇角的笑意裂了那麼一寸,又迅速地恢復如常,她「嗯」了聲,算是接下了錦毛鼠的恭敬,繼而轉頭,她就看向了米老鼠。
米老鼠也在看她,這個小老頭兒,目光晶亮晶亮的,不再像是先前那種帶著幾分隱晦的估量和懷疑,而是滿滿都是欣喜。
穆盺自是明白對方這是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從面貌,從胎記。
是的,穆盺當然也是有胎記的,她的胎記在胸口,是一朵不注意看都看不出來的小花瓣,方才自己在清洗身體的時候,九妹那丫頭嘴上說著幫忙,實際上都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上面。
虧得穆盺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否則就衝著對方這堪比「色·狼」的眼神,怕是絕對不會給對方機會確認個清楚明白的。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