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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城北邊的私家醫院。
與其說是個醫院,倒更像是個花園,環境幽靜、安保嚴格。
慕秋白正推著一個輪椅緩步往前。
輪椅上坐著的那個人倒是十分眼熟,正是曾經被白穆擔心生命安全的余湃梁。
那句「死不了」的評價倒也十分真實,余湃梁連同他那一眾小弟確實都活得好好了,只不過現在坐輪椅打石膏的情況有點悽慘而已。
「他……通過了。」慕秋白拿著手機小聲說。
「哈哈哈,好。」
余湃梁接過來,他那笑容太大,扯到了臉上的傷處,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扭曲。
但是他很快就緩過來,抓住了慕秋白的手,深情款款,「秋白,之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給他個教訓的。」
慕秋白剛被抓住的時候,下意識想抽手,頓了片刻,才略帶僵硬地回握。
「你想怎麼辦?」
余湃梁笑,「我聽說,顧總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從來都不用……」
他本來像說得露骨點,但總算顧忌是在心上人面前,所以換了這麼個「委婉含蓄」的說法,但意思卻是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慄。
慕秋白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鶴城裡的二世祖不少,余家不是其中最顯赫的。但余湃梁仍舊是大名鼎鼎,純粹是做壞事做出來的。
前段時間他不知道惹上了什麼人,余家產業大受打擊,余湃梁過去乾的些破事兒也被挖出來,余父現在求爺爺告奶奶地借錢、求人打官司。結果惹事的這根獨苗苗反倒一無所知,安安穩穩在醫院,還把心思放在討新到手的男朋友歡心身上。
不過,這就是個草包,他知道也沒什麼用。
慕秋白也無心提醒他余家現狀,反正只是利用……想著,他反握了握余湃梁的手。
余湃梁還以為他不忍心,安慰,「秋白,你別多想……就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也是顧行瑜眼瞎……竟然看上了那個……」
他說著,我又想起那天小巷裡的情形。
少年被他擒著下巴微微仰頭,稀疏的光影落在那張臉上。
乾淨得……讓人想要徹底弄髒……
「秋白……」他啞著嗓音喚了一聲。
慕秋白聽出了他的意思,在余湃梁不耐地叫第二遍之前,他俯下身去,給了他一個纏綿的吻。
「等你好了……」
在余湃梁露出更進一步的意思之前,他連忙退回身去,語氣溫柔,眼底的厭惡掩得乾乾淨淨。
白穆覺得有問題,問題很大。
白月光約他出去?
按照劇情里的說法,他們見面,就是邱白穆綁架不成反被綁的那一次。
只是現在?
他才剛剛跟蔣紹聊了沒幾天,稍微拉近了點關係,還沒來得及透露出踏入對方社交圈的意圖,顧行瑜的對家更是連個影兒都沒有。
顧總和白月光那邊的進展也太快了,他有點跟不上……
但是去肯定要去的,這次拒絕了人家,下次拿什麼邀請?
白穆還是掙扎了一下,試圖把這場約會推到過年以後,不過遭到了拒絕。
白穆有點疑惑:「統子,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白月光很急的樣子?難不成哥魅力這麼大,白月光那次一見念念不忘,一直等著這次約會……」
系統很想量一量宿主的臉皮厚度: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靈魂?
但不管怎麼說,這場約會還是敲定了。
考慮到白月光特別提醒的——這次是背著顧行瑜的見面。
白穆走的時候還做足了武裝,口罩眼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好在大冬天的,這樣裝備的也不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