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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忍不住看了眼迎頭撞上,也是一身紅衣的蕭墨。
這傢伙一定動了什麼手腳。
蕭墨也看見了白穆,快走幾步迎上來,「怎麼了?」
「不、沒什麼。」
蕭家外面。
車來人往,絡繹不絕。
來往的車架都是有些來歷,但是仍有一輛馬車最為顯眼。斜陽映襯下反射著燦燦金光,幾乎要把人眼閃瞎,整個車廂都像是一大塊金子,就連車檐下墜的鈴鐺也純金的。
這麼一輛馬車,幾乎吧「我有錢」「快來搶」頂在了腦門上,要不是這就在蕭府的旁邊,這車廂外嵌的美玉寶石恐怕早就被摳乾淨。
就連現在,來往之人也是頻頻側目,甚至有人已經暗暗互相打了手勢,似乎準備有所行動。
蕭府門口負責迎客的小廝心底暗暗叫苦,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情報上去。
若是往日還好,但今日是家主大喜,總不好用這些小事去攪擾。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總算咬牙,招來一人,悄悄耳語幾句,那人領命去了。
——雖然不好打攪家主,但是告訴二少爺也是能行的。
不多一會兒,門口的護衛又多了一倍,重點盯著那輛一看就很好搶的馬車。
這人手一多,原本暗戳戳打主意的那些人都縮了起來,起碼面上不敢在弄什麼端倪。
見這情況,那迎客的小廝總算鬆了口氣。
這金碧輝煌的車架自然屬於錢家的小少爺,錢莊。
來參加蕭家家主大婚,怎麼可能不整點兒牌面?
錢小少爺簡直把壓箱底的行頭都拿出來了,不只是這輛馬車,連他這個人也是,遠遠看去金燦燦的一片,絕對能成為來客中人最吸引眼球的那一個。
錢小少爺想是這麼想,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起碼此刻,車廂內的另一個人,存在感就比他強許多。
在今日之前,錢小少爺一向信奉「人靠衣裝」這條真理,但現在……
他忍不住看了旁邊那人一眼、又看一眼——
被偷看的那人一身白衣,上面並無任何暗紋浮繡,一頭白髮只簡簡單單的被髮帶繫於腦後,除此之外,在無其餘贅飾。
他端坐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
白衣白髮,這簡直像是冰雪雕成的一座雕像,半點人氣兒都沒。
還未徹底入秋,盛夏的餘熱還剩些許威力。
錢莊為了湊排面,身上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按說就算惹得滿頭大汗都不奇怪。
但是這會兒,兩人方方同路這麼一會兒,他都快凍得打顫兒了。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了。
他是想去砸場子……啊、不,去救人——從蕭墨那個意欲謀奪家產的白眼狼手裡救出蕭家家主。
按照他以前的習慣,一定是砸銀子雇一群保鏢帶過去。
但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就跟腦抽似的,路邊隨便撿了個人就帶過去。
錢小少爺皺著眉頭死命回憶,竟然想不起來他跟這人什麼時候見面的,又為什麼答應帶他來?
似乎是察覺到前小少爺的心緒波動,那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人,睜眼看了過來。
純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流轉。
錢小少爺也想被攝住了心神,整個人呆愣愣的。
直到被一聲冰涼沁骨的「何事?」砸到身上,他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背後已經被冷汗浸了透。
「你……您……」
話到嘴邊,他不自覺地換了個敬稱。
錢小少爺就是再傻,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恐怕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佬。
怪道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