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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找到免費教他習字的先生,衛轍在傷好後,他依然頻頻招鍾妙儀去他帳中。
一次,衛轍議事回來,見鍾妙儀趴在案上睡著了,她手裡握著一隻筆,剛為他在書上標出讀音,因為握得時間太久,她的手上都沾到了墨。
衛轍用帕子沾了水,要給她擦手時,這才發現她的右耳垂上打了一個耳洞。
「子儀。」
衛轍又喚了她一聲。
他目光再次落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上,她長得文弱,是軍營里都知道的事,她有男子特徵明顯的喉結,人也不算矮,從沒人懷疑過她的身份。
他與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衛轍可以確信從前她右耳上是沒有耳洞的,可今日……怎麼忽然就有了。
羌國男人是有帶耳釘的習俗,可不管男人和女人,第一次打耳洞後,是要一直帶著細墜的,否則它就會堵起來。
她這耳洞根本不像是今日才打的。
衛轍俯身,試探著用帕子沾水擦了擦她的左耳,鍾妙儀另一邊的耳洞很快又現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他又用手摸了摸鐘妙儀的喉結,那觸感並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瞧著就是逼真罷了。
衛轍的目光往她的後背看去,但並沒有動手解鍾妙儀的衣服查看,這樣太過無禮,衛轍不會做那樣的事。
他已經確定她是女子無疑。
他拿起桌上的書,就自顧靠躺在榻上翻看,鍾妙儀再次醒來時,揉了揉眼睛問:「將軍,你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衛轍道:「你既累了,就回去歇息。」
鍾妙儀聞言點頭,半分不拖沓地離開他的大帳。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到她又不在軍營里常住,而是每日從城內出來,也怪不得能將女子身份藏得那麼嚴實。
自這天以後,衛轍在認字之餘,就在偷偷觀察鍾妙儀,想著她穿上齊胸襦裙,必然比城內所有姑娘都要好看。
她皮膚雪白,說的又是字腔圓正的官話,衛轍聽軍營里的老人說,鍾妙儀的口音一聽就是京城人。
好多人都對她的來歷很好奇,奇怪她是怎麼從京城到木蒼來的。
問的人多了,鍾妙儀就道她的祖母是京城人,她從小跟著她學的,祖母去後,她就一人來到木蒼學醫。
衛轍好奇地並不是她的出身,而是她有沒有嫁過人。
他在鍾妙儀給他再次換藥時,裝作不經意問:「子儀,你成過親麼?」
鍾妙儀動作一頓,道:「我是個鰥夫。」
鰥夫?
她倒是真敢編!
衛轍失笑,可看到鍾妙儀表情認真,不似作偽,衛轍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滯住了。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鍾妙儀身份成迷,她常帶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沉穩感,這並不是一個不經事故的小姑娘會帶給人的感覺,她背後肯定有故事。
衛轍問:「那你有過孩子嗎?」
她依然點頭,說孩子也死了。
氣氛沉悶之際,皇帝帶著貴妃來到木蒼,衛轍注意到她的表情很不尋常,而更不尋常的是,江貴妃追出去找她問診的當晚,鍾妙儀連夜離開木蒼城。
衛轍騎馬追出去時,將她的髮簪抽落,道:「子儀,我知道你是女子。」
鍾妙儀索性騎馬跑得更快了。
她是姑娘,騎術比不得日日騎馬操練的衛轍,她再次被他追趕上時,已是被衛轍給抱在他的馬上。
他的身上是一陣淡淡的藥香,那藥還是她特意給她調的,鍾妙儀再熟悉不過。
她使勁掰了一下衛轍的手,發現根本掰不動後,鍾妙儀只好用言語相勸,「將軍,我不想再留在木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