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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把你打暈的?」
甘蘭沉默了下,哽咽道:「應該是,紅豆。」
甘蘭和紅豆,是這次陪同岳明珠一起來長安的侍女,兩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為人聰明謹慎不說,一個會醫術,一個擅武。
如今,和岳明珠一起跑了的紅豆,便是擅武的侍女。
「這麼說,是紅豆帶著你們小姐跑了?」岳岐年說完這話,都給氣樂了。
無他,他心裡興趣,與其說是紅豆帶著岳明珠跑了,還不如說岳明珠有什麼辦法拿捏住了紅豆,然後讓對方帶著她跑了。
不得不說,相較於會醫術的甘蘭,有紅豆在身邊跟著,也確實安全許多。
只是!
岳明珠自己是安全了,她這一跑,卻是把整個鎮國侯的人都架在了火山烤,稍一不注意,只怕抵達長安的那一天,就是他們人頭落地的時候。
抗旨不尊,可是誅九族的罪!
岳岐年一直覺得自己的妹妹雖然任性嬌蠻了點,但是畢竟是姑娘家,也就在娘家這麼幾年的好日子,嫁了人後就要伺候夫家,所以便也陪著母親一起縱著。
哪怕當初,岳明珠和穆芮起爭執的時候,哪怕心裡知曉妹妹的錯,可是明面上卻都是幫著岳明珠的,當然,私底下的時候,他也沒少替妹妹補償穆芮就是了。
只是,岳岐年沒想到自己本來認定的妻子,最後卻就再這麼一次又一次的鬧騰中,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岳岐年是看著穆芮從一個糰子的小人長大,出落的美麗動人,兩人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甚至——
他這次硬生生抗住了祖母和母親定下的婚事,非要提前啟程來長安,心裡也都還是揣著那麼一分希望的。
他想,再見穆芮一面。
當初穆盺帶著穆芮離開,穆盺太過於強勢,壓根就不准他見穆芮,所以他一直覺得,只要見阿芮一面,告訴阿芮,他心裡的想法,阿芮肯定會理解他的。
然後,他們就能回到從前……
「世子,世子……小姐這麼跑了,現在該怎麼辦?」問這話的是聽到動靜過來的侍衛。
侍衛臉上有些隱隱的憤怒,更多的卻是慌張。
就連這次被帶過來的一位謀士,本來有些起熱已經提前歇下的他,此時也已經硬撐著起了身。
他有些擔憂的開口道:「侯爺讓世子和小姐一同來長安獻上賀禮,目的是為了消除元帝對當年一些事情的芥蒂,如今——」
「如今小姐半路上逃跑,且不說消除元帝對吾等的舊帳了,單單就是這一次,這抗旨不尊的罪,又該怎麼辦?」
謀士說到最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心火上頭,焦灼非常。
岳岐年閉了閉眼,壓下心底對岳明珠的不滿,目光左右看了看,然後打了個手勢。
本來已經隱約有些混亂的隊伍,頓時恢復安靜,所以人都看了過來,目光中是不安,但是更多的信任。
而岳岐年在看了一圈火光中有些模糊的眾人後,轉頭,看向了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的甘蘭。
「從今天,從現在開始,那就是岳明珠,是我鎮國侯的嫡女!明白了嗎?」
「世、世子……」
「不要叫我世子,叫我兄長,或者大哥。」
甘蘭臉色青白交加,瞳孔急速的縮進又擴張,似是害怕,又似是興奮,許久後,她在岳岐年不容拒絕的目光下,緩緩地低下頭,說:「是的,兄長。」
而此時,一身平民裝扮的岳明珠,昏昏沉沉的躺在一輛馬車上,在雨夜中急速的靠近長安。
長安的第一場雪,經過一晚上的積累,新的一天到來後,放眼看去,一片潔白之色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