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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硯心的頭髮又黑又柔軟,因為低頭的關係絲絲縷縷地垂下來,遮住了他的額頭,這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愈發的柔和清秀,再加上他閉著眼睛,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全無攻擊性一樣。
佳年一時有點看呆過去,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沙發旁邊。
這麼近距離地看著舒硯心,才發現他的睫毛特別長,而且皮膚特別好。
佳年想起自己上次沒畫完的那副關於舒硯心的速寫,索性重新拿過素描本坐在地毯上,一筆一畫地重新畫了起來。
剛畫好在素描本上的右下角簽上「佳年」兩個字,手裡的素描本就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抽走了。
舒硯心:「雖然是偷畫,但你把我畫得很好,我很喜歡。「
剛睡醒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啞啞的,再加上他重點強調了那句「偷畫「,所以聽起來很有一點調戲人的味道。
佳年:「……」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這幅畫最終還是落入了舒硯心手裡,佳年本來還想跟他討論一下物品所有權的問題,結果舒硯心直接用「肖像權」三個字便成功讓佳年住了嘴。外界不是都盛傳舒硯心高貴冷艷,惜字如金嗎?為什麼她面對的舒硯心語言戰鬥力卻如此之強了?
總覺得自己遇到的可能是一個假舒硯心。
兩人收拾行李準備退房的時候,佳年意外接到了鄰居廖奶奶的電話。廖奶奶他們家跟佳年家做了幾十年鄰居,平日裡輕易不會給佳年打電話,但凡打電話,那肯定就是……佳年家裡出事了。
佳年的媽媽遠在美國,國內就只有奶奶這一個親人,所以佳年的第一反應就是,奶奶出事了!
這個認知瞬間擊中了佳年,以至於她顫顫巍巍地滑了好幾下屏幕,都沒有滑開接聽鍵。
舒硯心眼疾手快地從佳年手裡抽出手機,然後又順手將佳年扯進里懷裡抱住。佳年滿腦子都是「奶奶出事了」五個字,所以壓根就沒意識到她現在跟舒硯心之間的動作究竟有多親密。而且被舒硯心抱住之後,佳年好似突然就定了定心神。
佳年不知道廖奶奶在電話那頭跟舒硯心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舒硯心掛斷電話之後,又用自己的手機往a城打了好幾通電話,貌似是在找人幫忙。他每打一個電話,佳年的心就沉下去幾分,因為種種事實已經表明,奶奶確實是出事了。
舒硯心打完最後一通電話之後,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佳年的臉,觸手冰涼,可見她現在肯定擔心得不得了。
舒硯心心疼地說道:「不用這麼擔心,有我了。」
佳年焦急地問:「我奶奶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舒硯心抬手摁著佳年的肩膀,然後微微彎下腰來直視著佳年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又有神,專注地盯著人看的時候,好似可以把人吸進去。
佳年本來一副六神無主,被他這麼一看,倒是難得地鎮定下來。
舒硯心等她鎮定下來,才快速說道:「佳年,你聽我說,奶奶沒事,就是摔了一跤,可能小腿骨折了。廖奶奶已經讓她兒子把奶奶送進了a市人民醫院。我有個朋友的媽媽碰巧在那個醫院的骨科上班,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而且我讓他馬上去一趟人民醫院,找到奶奶之後會讓奶奶跟你通電話,所以你現在得先把奶奶的名字告訴我。」
這個男人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已經把一切都替她考慮好了。
佳年抬手揉了揉緊張得有點僵硬的臉,然後才說出了奶奶的名字。舒硯心聽完,立刻又給他的朋友打電話。
佳年看著舒硯心站在窗邊打電話的高大身影,頭一回覺得自己原來不是一個人。大概是從19歲爸爸去世那年開始,佳年就一直強迫自己要快速成長起來,因為只有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