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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被逆向折斷了,正軟趴趴地垂在他身側,偃甲踢了他一腳,他趴在地上。偃甲不斷的踩踏他的身體。使他的頭硬生生的地從防毒面具裡面被擠出來,他張嘴吐出一些帶著血的白色物體,是牙齒。
隨後,跟班再也不動彈了。
我在一邊看著像一灘肉泥一樣的人體,驚的沒法移動,淚水和著血水流滿了防毒面具。
&ldo;老子小看你了。&rdo;長馬臉在我的右側拿槍指著我,冰冷地說。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最初那幾秒,我以為他會立刻開槍打死我,因為我又害他折損一個人。但是時間過的越久,他越是不會打死我。他一定在想辦法脫身,繼續往前進。
&ldo;如果你現在打死我,你想好怎麼過機關嗎?&rdo;我把眼珠轉向長馬臉的方向。
&ldo;你知道怎麼過去?&rdo;
&ldo;你想過沒有,一個陪葬的偃甲裡面都有那麼多好東西,主墓室里會有什麼?&rdo;我說。
&ldo;別給老子廢話,快說怎麼過去。&rdo;
我們又回到了鋪著土的甬道里,只不過少了一個人。
我說:&ldo;接梯子過去。&rdo;我拿著他們之前丟在甬道的探照燈,照著前面的鋪著封土的翻板門。
長馬臉非常配合的從包里抽出一條摺疊的輕型鋁合金梯。
梯子放入墓道,搭在有石板的兩端,就如同搭上一座橋。我們沿梯子走,如履平地,踩不到翻板上,一切翻板利刃都枉費心機。
長馬臉照例拿著槍指著我,逼我走在前面趟雷,我走在搖搖晃晃的鋁合金梯,一格一格慢慢往前走。我時不時回頭看看長馬臉和我的距離,計算著要多近我才能把他推下去。
這個長馬臉比任何人都刁鑽,一直和我保持一米左右不近不遠的距離。人的手臂沒這麼長,就算拼一把往後撲,自己也會隨他掉下去。
我們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走完這一段鋁合金梯子架的橋。面對主墓室的石門,我的心跳的像在打鼓,還有多少機會活著出去,越走到後面機會越渺茫。
按明墓的規格,主墓室的左右各有兩個耳室。主墓室後面可能有個輔室。
&ldo;推開。&rdo;長馬臉在後面命令我。
顫抖著推開主墓室的石門,落下的灰塵蓋了一身。這主墓室的門居然沒有封死。
一進入主墓室,我就瞧見東南角擺有一隻蠟燭。摸金校尉。腦海里跳出這個詞彙。
傳說,摸金校尉和盜墓賊是不一樣的。盜墓賊就像是長馬臉那群人一樣,拿炸藥炸,亂挖亂掘的,挖到了以後管墓主是官的還是民的,有什麼拿什麼,一股腦的全收拾走了。
摸金校尉可不一樣,要打專門的盜洞,單單怎麼打盜洞我小時候聽我爸爸說就是一門學問,凡是掘開墓,在主墓室的東南方向都會擺上一隻蠟燭,然後才開棺摸金。墓裡面最值錢的往往都隨著死者放在棺材裡。
在晉代以前,玉器基本作為貴族的喪葬物品,玉都是死者隨身帶著的,就是所謂的&ldo;玉塞九竅&rdo;,口裡含的,手裡握的身上穿的等等。摸金校尉們在墓主身上動手摸東西的時候,如果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了,說明墓主人不樂意,你拿人家多少得都送回去。
不會,又否定了這個說法,摸金校尉的規矩大著呢,雞鳴不倒斗說的就是他們。現在算算時間早就過了雞鳴,只怕出去天都大亮了。
長馬臉指著棺槨說:&ldo;棺材被人打開過。&rdo;
果然,棺槨被人隨意的掀翻在地,棺材的蓋板也沒有蓋好,還露出一道縫隙。
這個墓室為圓頂弧形,暗合天圓地方的傳統思想,